两个西装男先是被淋了一身水,脸上还沾着些许了茶叶,使得他们不得不伸手去擦,还没碰到脸,郎聿文便将那把大茶壶狠狠砸过去,其中一个被当场砸倒在地,而另一个反应过来时,郎聿文已经一脚踹过去,他直接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打开了一个口子,郎聿文拉起薛雅清的手发狠地往外冲。
那几个西装男哪能罢休,紧跟在后头追赶。
我们叫巡警吧。薛雅清急中生智。
好,我先顶着,你去叫人。他们已经跑到院子,郎聿文把薛雅清往前一推,自己回身去拿摆在门口的木棍。
也就这功夫,西装男已经跑出来,清冷的月光下,院子里只剩下郎聿文一人。
薛雅清发了疯般跑出去,今晚不知为什么,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人在哪啊?跑出了9号公馆,薛雅清焦急地自言自语,四周环视着。
若是再找不到巡警,郎聿文一个人对付四个西装男,时间久了,哪里是对手?还不得被打死?
不管啦!
薛雅清咬牙,她跑去临近一家公寓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外国人,两人语言不通,结果被挡在了门外。一连三家都是这样的情况。
她不敢再走远,若远了,便是离郎聿文也远了,她决定不能丢下郎聿文一人,豁出去了!
跑回去的途中,在路边捡到一把被丢弃的破扫帚,拿在手里有点分量,便往公寓快步跑去。
黑夜中,前方隐隐也跑来一个人,越来越近,薛雅清的心也越来越紧,举起扫帚就往来人身上打去。
来人却看清了她的脸,沉声叫道:是我,郎聿文!
郎大哥!薛雅清急忙放下扫帚,不由得又惊又喜。
他们快要追来了,快跟我来。郎聿文的声音有些沙哑。
果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薛雅清急忙跟着郎聿文往前跑。
郎聿文已经摸清了西宁路的地形,带着薛雅清七拐八拐的,竟穿过一条小路来到大街上,也把那几个人甩掉了。
大街上尚还热闹,最热闹的当属一家舞厅。
门口霓虹灯闪烁不停,人影灼灼,正是红男绿女欢歌畅舞纸醉金迷的好时间。所以,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有了光,薛雅清一眼便发现在郎聿文手臂上刺眼的红。
血!
你受伤了!她忍不住惊叫。
他们用木棍打不过我,就拿出了刀,不过没事,只是被刀划了一下而已,不深。好歹郎聿文也是郎家大少爷,西装男再怎么不讲情面也不能真把人往死里弄。
就算不深,那也要去看医生,盛思达医院就在前面,我带着条手帕,先包扎一下。
盛思达医院是江城唯一一间有外国医生的医院,他们平时偶尔也会从医院的门口路过,只是走到里边还是第一次。
此时来医院看病的人很少,医护人员也少,所以,大堂里只有他们俩人,不知道要先去哪里,俩人便四处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