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是,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怕会感染,这样吧,我给你垫着钱,你们先去取药。余医生想了想,低头在药方纸上唰唰写着,写好了,将药方纸递给薛雅清,笑道:等你们有钱了再来还我。
简直不可思议,薛雅清有点发懵,怔怔地没有伸手去接。
一旁的护士笑道:放心,你就拿着吧,我们余医生是个极好的人,都帮了很多人了呢。
余医生笑道:这没什么,你们快去拿药吧,别耽搁了病情。
太谢谢你了,余医生,谢谢!薛雅清喜得对着余医生深深鞠了个躬,用胳膊肘碰碰郎聿文,暗示他也说些感谢的话。
谢谢。郎聿文硬绷绷说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薛雅清又对余医生赔笑了一下,便急忙追出去。
喂,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不是已经谢了吗?
可是你的语气很有问题啊。
我觉得没问题。
薛雅清知道他心头高傲,这样的帮助对于他而言,也许是一种施舍,接受不了罢了。
很快,郎聿文在治疗室里上好药包扎好,接下来,他们要考虑的是今晚开始要在哪落脚了。
薛雅清垂头丧气:现在身上也没钱,不要说住了,连吃饭还是个问题呢。
郎聿文往怀里摸了摸:别怕,大不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当了,还能顶上几天,到时候我打电话给韩叔,让他拿钱来就行了。
薛雅清好奇地看他: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难道你把钱夹带在身上了?
郎聿文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怀表,这怀表是在我国外买的,看材质和式样怎么也值一两百大洋吧。
薛雅清接过细看,怀表外壳的周边竟然镶嵌着十几颗小珍珠,哇,不止吧。她抬头惊讶地看着郎聿文:原来你身上还真有值钱的东西。
郎聿文扬扬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以为,跟着你郎大哥,一定不会挨饿。
可是,你随身带的,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吗?要是换了我,宁愿饿着也不舍得拿出来换钱。
薛雅清的话,让还在得意的郎聿文收了笑容,默默地将怀表从薛雅清手里取回。
这个怀表,他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因为他的母亲已经等不到他回国的那一天,而这没有送出去的怀表已经成了他怀念母亲的一件信物。
你怎么了?真的是很珍贵的啊?那还是不要拿去当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吧。薛雅清看出他的不舍。
再看吧。郎聿文笑笑。
这时,余医生走进来查看,对郎聿文的伤口包扎表示很满意:包扎好了,要好好休养,这段时间不能太操劳。
嗯,余医生,谢谢你。薛雅清再一次表示感谢,我们一定会尽快还钱给你的。
余医生一笑:不急,对了,刚刚你们不是说顿了顿,她示意旁边的护士离开,这才继续说下去:你们今晚是不是没有地方落脚?
嗯。薛雅清轻轻应了声。
我可以帮你们。余医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