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余医生什么时候做完手术?
这很难说,平时一个普通的手术也要一个多小时吧。如果你有急事,要不等等?
不了,谢谢,那麻烦你跟她说一声,我明天再来找她吧。说完,他接过药箱,将帽子往下压了压,转身就走。
哎!郎先生,等等!不好意思,余医生明天也有一个手术要做,你不等等吗?护士不慌不忙追出来,可他很快便融入到医院外街道里的人群中,最后的那句话并没有听到。
护士正看着他的背影发呆,忽闻身后有人问她:把药箱给他了?
护士回头,来人正是余贝湫。
余医生,已经给他了。
都跟他说了?
都按你的意思做了说了,他说他明天还来找你,我说你明天还有一个手术,他应该没有听到。
那就好。
可是,余医生,你怎么自己不亲自给他啊?
余贝湫笑而不语,那护士像是恍然大悟,笑道:哦,我明白了,欲擒故纵,余医生,你可真有眼光,那位先生是我见过最英俊最有风度的男人,余医生,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他应该不是一般人。
哦?也是啊,就他的外表和气质,我看他有点像是官宦富家公子呢,这姓郎的,在江城也不知道是哪家,得好好查查。
护士最后的话,让余贝湫沉思起来。
郎聿文往电话局跑了一趟,花了身上仅有的十块钱中的五块打电话给韩雨年,可是过了十几分钟,不是断线就是没人接。
郎沛权的人此时估计在9号公馆里守株待兔,他肯定不能送上门,没办法,他只能先回长康楼,在打开门的一霎那,薛雅清便迎了上来,手里抓着郎聿文留下的纸条,表情有点紧张:郎大哥,你出去了?去哪了?
嗯,我去了趟医院。他说着,将外衣脱下。
薛雅清伸手接了,看见他手里提着的小药箱,问道:是去找贝湫姐吗?
是啊,昨天她临走时让我今天去找她换药。郎聿文将药箱递给她,这药就是她给的。
那她帮你换药了没有?
没有。
她没空吗?
郎聿文看着她的脸,这小丫头心情似乎有些沉闷,便说道:是啊,她忙着,让护士给我回来敷的。
薛雅清浅浅一笑,只不过笑容有点生硬,贝湫姐真是个好人,郎大哥,我做好早餐了,我这就给你拿来。
看她有点失魂地走进厨房,郎聿文心中暗喜,看来这丫头心里还是挺在乎自己的。
郎聿文果然没有听到护士最后的那句话,第二天去医院找余贝湫时,仍没有见到人。
接着他又去了电话局,将最后的五块钱打了长途,仍没能找到人。唯一能帮得了自己的韩雨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他现在已是没了办法,已走进了绝路。
突然脑子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人,可以帮他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