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却是说道:少,少废话,不想死就把钱拿出来,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比划着走来。
郎聿文咧嘴笑笑,这车夫应该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明显说话都不利索了,估计刚才抽烟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他将余贝湫拉到身后,迎上那车夫:老兄,想抢钱,你找错人了。
没想到郎聿文能这么镇定,车夫也是一怔,用刀指着他们骂道:没找错人,就是抢你的钱,快拿出来!看见没有,老子有刀!
那你过来啊。郎聿文朝他勾勾手指,很是轻蔑。
你,你不要逼我!眼看郎聿文步步逼近,车夫慌了,突然双手举起尖刀往郎聿文身上就刺。
不要!余贝湫看得分明,突然冲上来,竟将郎聿文挡在身后。
车夫又是一怔,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抢着来送死,手上的动作虽是慢了半拍,但郎聿文也惊愕于余贝湫的举动,看着车夫的尖刀刺下来,然后余贝湫用她的手提袋挡了一下,刀尖擦着手提袋划到她的手臂上,他却什么也没来得及阻挡。
啊!手提袋落地,余贝湫疼得惨叫了声,连忙捂着自己的手臂。
车夫说得天下无敌,但真正伤到了人,自己也懵了,就这功夫,郎聿文已经上前飞起一脚,将车夫踢到在地,尖刀也跟着飞了。
车夫知道自己遇上了狠人,叫着爬起来,撒腿就跑。
你等着,老子叫人来!
郎聿文没有去追,因为余贝湫已经受了伤,便回身去问:余医生,你怎样了?不如我送你去医院?
余贝湫强忍着痛楚,摇头说道:其实这伤不算很重,我记得我之前给你的药还有很多。
也对,这里去医院有点远,还是先回长康楼处理伤口。
长康楼里,薛雅清看见郎聿文扶着受伤的余贝湫回来,也是吓了一跳。
听郎聿文将他们在巷中被打劫的事情说了一遍,薛雅清又被吓得双腿发软,连忙将药箱里的药取出来,余贝湫手臂只是被划了一下,并没有伤得很深,余贝湫自己都可以独自包扎伤口。
现在太晚了,外边又不安全,不如,今晚贝湫姐就留在这里睡吧?薛雅清小心翼翼征求余贝湫的意见。
可以吗?余贝湫问道。
薛雅清笑了:贝湫姐,你忘了,这房子还是你借给我们住的呢。
余贝湫想了想,笑道:那好,我今晚也不回家了,留下来好好和你说说话。
太好了。
俩个女孩子都很高兴,郎聿文却在旁插话道:你不回去,不怕你家里人担心?
余贝湫扭头看他笑道:放心,有时候我要上夜班也会不回家睡。
郎聿文没有再说话,回房关门,任由她们了。
薛雅清与余贝湫相视一笑,由于余贝湫手上有伤,薛雅清便让她先回房休息,她又将厨房和大厅收拾了一番,这才进房去。
余贝湫坐在床铺的外头,看见薛雅清进来,连忙拍拍床里边,小雅,快过来,我已经把这里暖好了。
她如此贴心,这一幕似曾相识,母亲也是这般,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薛雅清不由得心头一暖。
被尘封的记忆一下被打开,她忍不住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