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远距离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安晴看看左右,此时附近并无一人,不由得心头起了怯意。
你是谁?
男人呵呵一笑,朝着她又走进了几步,你不认识我了?
安晴警惕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背便靠在了门上,你别过来,不然我叫人了。
别怕,就我一个人,不会伤害你。男人住了脚步。
你到底是谁?
五年前,我和你见过两次面,而最后一次见面,想必你对我的印象很是刻骨铭心。
安晴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那时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且你不也是平安无事了吗?看在他的面子上,这笔恩怨就消了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的他是谁?
怎么?你今天不就已经将他的怀表买走了吗?
怀表?你在跟踪我?
没有,因为那个怀表一直是由我保管,正好今天你们都来了,牵条线给你们再见面罢了,难道你不想吗?
安晴冷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一句都没听懂,我只是看见这个怀表特别而已,再说钱已经给了,怀表便是我的,你休想再说些什么把它拿回去。
男人哈哈一笑,我当然不会拿回来,因为已经物归原主,薛雅清。
他走进了几步,在安晴视力所能看见的范围内,终于将来人的脸看清。
那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虽然已年逾半百,但五官的英气仍存。
安晴不由得心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什么薛雅清,看来你认错人了。说着,便想在对方身边经过。
郎沛权没有拦她,笑道:薛雅清,乳名允儿,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当初去仔细核实了,也不会让你们分开,而你早就是我郎家媳妇,我也儿孙满堂了。
安晴走得飞快,可郎沛权的话一字不漏落在她耳中。
郎沛权回身,看着安晴渐行渐远的身影,冷笑了几声,喃喃道: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天色已完全暗下,街上虽有灯光引路,但安晴却是走得慌张,方才那个男人的脸,让她起了莫名的恐惧,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安家药店就在安义巷巷口,据说安家以前在江城是世代名医之家,所以这条小巷也被人叫做安医巷,久而久之便将名字叫成了安义巷。只可惜,如今的安家没落了,只守着一家药店过活,但因其名气,生意倒也不错,明面是药店,但每天来药店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日子过得还算殷实。
安家人的房子前边的药店,药店后院便是他们的住所,此时,药店由一个伙计看着,看时间也快到了关门的时候。
安晴失魂落魄地冲进来,直奔后院,与刚要外出去寻她的安辽撞了个满怀。
晴儿,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担心死我们了。安辽轻言责怪了几句,但看见安晴煞白的脸后,也惊了: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安晴咽下一口口水,强笑道:没有,在学堂里批改作业,忘了时间,就是怕你们担心,这才跑着回来。
安辽笑道:你呀,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快点,爹娘都在等你吃饭呢。说着,拉起安晴的手,俩人一起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