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平静(四)(2 / 2)

薛雅清搓着小手走过去,哈腰赔笑道:郎大哥,我睡过头了,你今天早餐吃过了?

为什么去淋雨?郎聿文只是抬头淡淡看了眼她。

我虽是做好了被询问的心理准备,但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不要告诉我,是怕桂花树被淋坏?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郎聿文瞥了眼她,嗤笑。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要说担心,只担心没人给我做一日三餐,打杂跑腿。郎聿文漫不经心地倒茶水洗杯,眼皮抬也不抬。

薛雅清知道他是面冷心热,嘴里说的那一套可以忽略,便笑着讨好说道:我帮你洗杯。

刚伸手想要抢过杯子,突然觉得鼻子发痒,忍不住朝着茶托大大打了个喷嚏,手都来不及捂。

郎聿文的拿着茶壶的手停在半空,眉头已经皱成一团。

诚心的啊?都是你的病菌,我还怎么喝?郎聿文放下茶壶,站起身来离座,嫌弃地指着:这个,拿去洗十遍!

薛雅清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连接打了几个喷嚏,晃得脑袋嗡嗡作响。

我不是故意的。她对着他苦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郎聿文撇撇嘴,极不耐烦道:今天这饭你也不要做了,上楼去休息吧,免得传染给我。

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郎聿文眉头一皱,走啊,愣着干嘛?要是肚子饿了,把西饼拿回房去吃。

哦。应了声,薛雅清这才转身,头越发眩晕,没走出几步,突然的天旋地转

她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卧室的床上,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房间很暗。

郎聿文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可能已经坐了很久,见她睁开眼,连忙问道:醒了?

我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很弱,明显感觉自己浑身提不起劲。

吃药。他扭过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片西药和一杯白开水,医生来看过了,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吃了药,烧就退了,你真是麻烦,叫你拖油瓶还真叫对了。

薛雅清挣扎着坐起来,接过药和水杯,对不起。

要是内疚就给我赶快好起来。郎聿文盯着她的眼,别再做傻事了。

薛雅清微微挤出笑意,这种傻事,一次就够了,她在想,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便没有了回头路,昨晚那场大雨已将她心里最后的顾虑冲刷掉,也将她的秘密永远地冲刷掉!

听见没有!郎聿文见她不回应,又质问了一声。

啊?哦,听见了。干脆利落地将药吃了,薛雅清把水杯递给郎聿文,又冲着对方甜甜一笑。

郎聿文看了眼她,只轻轻叹了口气,我现在到外头买些吃的东西回来,你睡吧,多睡点,多喝水,很快就会好。

他走到门口处微微回头,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今天收到韩雨年的电报,他才知道薛家来信说那二小姐生病卧床不起,这门亲事恐怕要推迟了,这样一来,正合郎沛权的心意。当然,也正中他的下怀,最好那个二小姐卧床个一年半载。

这不能怪他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