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正值中秋佳节,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宾朋满座,但镜竹山庄里喜庆的气氛达到了极点,在小捷,香葵,小五小六等人的见证下,郎聿文与薛雅清穿着中式的喜服拜了天地,祭拜了双方已亡的父母,随后进入了洞房。
小五小六带着香葵一双刚会走路的儿女手拿小烟花互相追逐嬉戏玩耍,女人们在前院里摆了一桌瓜果点心之类吃的东西,在月光底下热烈地谈笑风声,一切都那么祥和而安然。
而小捷一个男人也不好加入女人们的话题里,便独自一个人离开,往另一个庭院走去,刚才郎聿文与薛雅清拜堂的场景刺激着他的大脑。
初见薛雅清之时,对方还是一个活泼可爱,没有心机城府的小姑娘,是第一个令他心动的人,还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心动的人,当知道少爷也喜欢她的时候,他只能默默把自己的情感收起来,他的爱很纯粹,只要对方过得好,那他也就放心了。
一路想着,不禁感慨万分,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新房附近,他伫立望向那新房的窗子,灯还亮着。
几秒之后,新房的灯突然熄灭,他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得苦涩一笑,也就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病竟彻底没了,是的,他还要往前看,还要过未来的生活,又岂能整日活在以前的记忆当中呢?
既然前院这么热闹,他当然不能掉队,小捷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大步走向前院,加入女人们谈话的行列中。
第二天几个好事者一早便到了新房外等候,阿香与雪儿打赌,夫人和将军到什么时候才会把门打开。
何妈妈哭笑不得,假意责怪阿香这是把雪儿带坏了,阿香不服气,说雪儿以后也会嫁人,早懂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而雪儿其实也是半知半解,听了阿香的话,总觉得自己怎么都像是让阿香给笑话了,便追着阿香打闹起来。
唔新房中薛雅清像是被外边的动静给吵醒了,口中呢喃了一声,只觉浑身酸痛,便想着翻一个身调整姿势。
昨晚,俩人浓情蜜意,恩爱不停,直到后半夜方才熟睡。
正当她翻过身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腰被郎聿文搂着,而自己的头垫着郎聿文的另一条手臂,翻身也正好面对着郎聿文的脸,此时正是大白天,俩人贴得如此之近,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呼吸也已交融在一起,这一下,薛雅清算是彻底醒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她不禁满脸通红,便想偷偷扯开郎聿文的手,哪知还没动手,郎聿文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大有醒来的意思。
不想自己难堪,薛雅清连忙闭眼,装着还在熟睡。
其实,她翻身的时候郎聿文便已醒了,他没有开眼,就是想看看薛雅清会怎样,哪知道这丫头竟然想逃离自己的怀抱,他当然不能放过。
等薛雅清装睡时,他反倒开了眼看着对方,这小表情实在可爱,他嘴角一勾,把脸凑近,嘴几乎贴在薛雅清的脸上。
薛雅清紧张得不敢动作,眼睫毛也因此微微颤动着。
郎聿文更加好笑,想着不再戏弄她了,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夫人,你装睡累不累啊?
这句话,顿时让薛雅清松懈下来,睁开眼娇嗔道:好啊,原来你早就醒了,就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好好好,是为夫错了,这样吧,为了表示为夫的歉意,为夫就亲你一口算作补偿如何?
不要
薛雅清反对无效,接下来,估计阿香与雪儿还要再等上一时半会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郎聿文还以为薛雅清还在为刚才俩人的害羞,便故意逗她一逗。
薛雅清背对着他一动不动,郎聿文觉得奇怪,撑起身子探出脑袋去看她,是真的很奇怪,薛雅清睁着眼睛在出神,也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郎聿文很紧张,连忙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雅清竟皱起眉头,我后悔了。
后悔?郎聿文的心如同被淋了一盆冷水,黑着脸说道:米已成粥,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知道他误会了,薛雅清连忙解释。
那你是说哪个?
早知道你没事,我就不用把血龙杯的下落告诉郎泽权了,想着现在血龙杯在他手里,这心里就很不甘。
郎聿文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