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大宴冗长,就算是贵妃,坐到最后也是煎熬,昱帝见娄贵妃不舒服的换了几次坐姿,就提前说了结束语,和贵妃先退场。
太后开席没多久后就回宫了,她年纪大,不耐久坐,邱子昂邀请柳望舒一起去更衣,两人走在路上能说些悄悄话。
“瞧你气色,看来不用问新婚都过的很好。”柳望舒说。
“就那样吧。”邱子昂说,“比起新婚,百废待兴的安王府更能激起我的兴趣,要忙的东西可多了,人不得闲就很有干劲。”
“之前总觉得安王千不足万不好的,现在才知道,能结为夫妻还真是老天拉的姻缘,什么是天生一对?”邱子昂说,“我好管事,安王凡事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听凭你做主。”
“不瞒你说,我三朝回门的时候给我爹诚心实意的磕了一个响头,没有他的坚持,我真的嫁不到这么称心如意的男人。”
“你夸安王的这些话,可曾和安王说过?”柳望舒笑问,“我猜你是不敢说的,我听了都脸红。”
“好啊,你打趣我。”邱子昂作势要去捏柳望舒,到了更衣殿,各自整理一下仪容,“初八我家办席你要过来。”
“你请我我就会去。”
“哎,真不想请董初月,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讨人喜欢。”邱子昂又说,本来婚后的第一次办宴,邱子昂还挺有野心的,摩拳擦掌想要办好,但是董初月这人极不会说话,偏又是有大财的人,她也不能为了她一个人把家宴变成炫富。
更重要的万一炫富还没炫过,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之前跟想法一样,不想和她多相处,现在我想法变了。”柳望舒说,“既然注定是要成为妯娌,日后见面的机会多,避无可避,干脆迎难而上,只要她邀约,我就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而且,你以为她真的很想见我们,还不是我们冷着淡着不想和她多言,她才会这么起劲的一次又一次的宴请。”
“她所炫耀的不过就是傲人的财力,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你说的有理。”邱子昂点头说,“何况我现在是长嫂,确实没必要和她斤斤计较,她现在还未过门,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炫耀,等到她过门了,都不用我说,晋王就不会让她再这样行事。”
“只怕到时候落差太大,她心里反而不好过。”
回去的路上,邱子昂又说起秦王侧妃的事,“这多少是个县主,宗正府上写了名字的,进了秦王府一点消息都没有,新年大宴都没让出来。”
“我跟我们家王爷说了,若是恒王要你去过问此事,你就装病装不舒服,反正不要去。”
“她自己死乞白赖的要嫁进秦王府,什么后果都自己生受着。”
邱子昂说,“你以为恒王怎么会那么巧在?都是串通好的,他们担心若只有陛下撞见,陛下疼爱秦王,秦王一解释,陛下就会相信,所以才让恒王去的,当着恒王的面,陛下只会让秦王认下这个女人。”
“在外人面前都好面。”
“瞧你说的,他们谋划的时候,你在场啊。”柳望舒说。
“你这人,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问了王爷,然后进宫后也问了些人。”邱子昂说,“蒋似星盘算着先进府,以后再慢慢融化秦王的心,这主意是白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