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宋昭宁拍了拍红蓼的肩膀，她多活了一辈子，见到宋昭宁的处境和身边人的态度也能猜出来崔昭宁原本的性子。

“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和你。”宋昭宁语调微沉，说出的话温柔又坚定。

红蓼内心升腾起一股感动，眼眶都红了几分，“红蓼也会好好照顾姑娘你。”

宋昭宁心道，真是个小丫头。

但是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唇角，有人真心以待的感觉真好。

宋昭宁轻咳一声，走到了柜台前，“我会写字。”

店家看着宋昭宁递过来的那张纸，讪笑道：“小娘子，您这张纸上的字，怕不是您写的吧？”店家指了指上头的字，摇摇头，“风骨遒劲，没有几十年的功底，练不出这么一手好字。”

“是我写的。”宋昭宁解释道。

店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听声音看穿着，小娘子大约才及笄。这笔字却承了王公之风、柳公之体，韵清神正，实在不是十来年能练出来的。”他顿了顿，“这欺世盗名的事儿，小娘子可莫要误入歧途。”

宋昭宁：“……”

她也懒得解释，“拿笔墨来。”

店家满脸都是看小孩子耍脾气的无奈感，又有几分等着看她出丑的兴致，;“去给小娘子拿笔墨纸砚。”

小伙计答了声，转头便拿来了笔墨纸砚。

宋昭宁提起笔，蘸了墨便落笔。她随意写了几句话，是四书里的句子，店家看她的字迹的眼神却逐渐由戏谑变为震惊，最终化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