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不解地问:同殿下说这个有何用?
秋之跺脚,她道:你不说要让他俩人增加感情吗?他们一同在外呆上半天时间不正好?
对对,你等我的消息,我先回去问问。云海听表妹这样说也觉得好,上次在宫里,太子同太子妃就相处得很好。
两人商议好之后,一前一后往府外而去,一个回长乐宫,一个往家里跑。
如月住进了西城别院的第三天,来了两人,一位下人打扮,另一位从头到脚披着件黑披风。她们进了别院后,那黑衣女子站在院子中间四下打量了别院的布局。
这所院子有三栋房舍,第一栋房有五间正房,东西厢房各三间。后面二栋差不多的布局。
崔逸贤从正房走了出来,他脸带笑容迎上前。他见玉云在打量别院,他指着各处道:云儿,这前面是咱们住的,第二栋房是咱们女儿住的,后面是下人住的地方。
玉云笑了笑,她很满意情郎的细心安排。她身后的妇人上前,扶着玉云进了别院的正屋。进了屋,妇人将玉云的外衣脱下,玉云挥手:出去。
诺。妇人拿着衣服轻轻退了出去。
崔逸贤急急地走里正屋,反手将大门关上,他上前紧紧搂住玉云:云儿,要不要先见见咱们的女儿,她长得
不,奴要先同你她双手紧紧的搂住面前这男人,她扬起头亲上了崔逸贤的嘴。
如月站在前院的隐蔽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看两人大白天的关在屋内,瘪了一下嘴,冷笑了一下轻声道:奸夫。
如月从小在青楼长大,成熟得非常早,她什么都懂。加上如月渐渐长大,快到了挂牌的年纪,青楼已有专人教她些男女相处之事了。
退出在院子外的妇人,她开始低着头静静站在门外,当室内的声音变得让她听不下时,她往外走了十来步,一抬头就看见了如月站在隐蔽的树下。
如月同她对视着,那位妇人面带异色,神情慌乱甚至有些惊恐地看着如月。过了一会,那妇人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大小姐。随后她低下了头。
如月看了看紧闭的房,又冷笑了一下,她迈步走到妇人面前开口问:你知道我是谁?
嗯,听夫人说,她将小姐接回来了。
你夫人是谁?
妇人一直没抬头,她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夫人是小姐的母亲呀,她是永昌侯的嫡女,忠义侯府的侯夫人玉氏。
如月惊得退了一步,原来她的亲生母亲是忠义侯的夫人。她转眼又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她指着问:我是他们俩的孩子吗?
嗯。妇人还是低着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姓魏叫小草。妇人恭敬地回答。
魏嬷嬷,你对我说实话,我的身世还有谁知道?
小草犹豫了一下道:我的祖母。
如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进小草手上,她追问真相: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进的青楼。这句话她一直想问,是谁将如月生下来就放到了青楼的门口。
如月在不久前,对在青楼的娘悄悄道:有人要赎女儿出去,到时女儿会接你出去养老。如月的养母听了这话很欢喜,她告诉如月实话: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生下来的那一天就被人扔到了青楼门口,是我将你养大的。
小草哪敢接银子,她慌得摆手:大小姐,奴不能收银子,更不能说呀。
如月眼睛转了一下,她收回银子,低声问小草:你祖母呢?
她年纪大多病,如今在家荣养。小草想起祖母脸上就带出愁来,祖母身边如今无人伺候。本来夫人早不用她了,小草在平日里只负责一些夫人的琐事,多数时间就回家照顾祖母。哪知夫人同崔右相又好了,夫人找借口出府前来私会崔右相,这事除了小草之外,夫人根本不能用别的下人。这样一来,小草的祖母任氏便无人照顾她,吃喝拉撒都成问题。
小草同祖母英氏是任氏带过去的陪嫁,任氏在娘家的所有事,都是任氏的奶娘英氏在为她操办。可以说,没有小草的祖母,任氏不可能悄悄生下个女儿,还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嫁到忠义侯府里做当家夫人。
如月将小草的表情看在眼里,她在心里想着,回头收服丫头李子,一块出门去寻那老婆子问话。婆子年纪大了,哄着她也许就会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