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完公务已是凌晨,无声整理好文件,和衣卧在她身旁,动作很轻怕吵到她。
林晚晚不安的翻了个身,呓语道:老夫人魏家,可怕。
陆重渊抚平她眉宇褶皱,不用怕,有我在,他们伤害不了你半分。
怀中少女带着哭腔,可我还是好怕,先生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了,就不怕他们害你了。
一直到翌日早上,林晚晚揪着他衣服的小手都没有松开。
陆重渊一夜未眠,等她睁开眼,语气罕见的温柔沉淡,起床穿衣服,我们去机场。
林晚晚呆住,为什么,先生不是不想回去吗?
陆重渊亲自替她披上风衣,打上蝴蝶结,半夜哭着喊着要我回去,我怕我再不回,你把枕头都哭湿了。
林晚晚甜甜一笑,搂着他的胳膊上车。
其实她知道,陆重渊比她更在乎这里的平静安宁的生活,但他们不得不回。
陆重渊无声的与她十指紧扣,骨节分明,这一次,抓我的手,不要再分开了。
听先生的。
国内医院里,陆霜不悦道:我听说林晚晚没死,还打算跟着陆重渊回国了,她索性留在德国少来碍眼也罢了,一回来又要害我们小延。
病床上昏迷噩梦的魏延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念着晚晚,晚晚。
魏青林瞥了一眼儿子,怒从心起,得想办法除了林晚晚这个女人,否则留着一天小延都没法定心。
陆霜心生一计,你和老夫人合谋的如何,想好怎么动手了吗?
还没,陆重渊毕竟不是一般人,想找出他的破绽先下手为强太难。
他唯一的破绽不就是林晚晚?陆霜挤眉弄眼。
魏青林脸色微妙,你是让我和老夫人从林晚晚处着手?
我比你们都要了解我这个弟弟,除了和林晚晚有关的,他这一辈子干的事都无可诟病,还不如就从现成的下手,能一击毙命。陆霜狠狠捏烂了手中葡萄,溅了满手汁液。
看见她阴狠的眼神,魏青林勾唇,他可是你亲弟弟,你就不心疼?
谁都不如小延重要,伤害小延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陆霜冷冷道。
陆重渊的飞机次日下午抵达。
林晚晚刚动完手术一周,身体还很虚弱,这次强行要回来,陆重渊处处护着她。
先生,我没事的,我们走的是通道,周围都是机场安保,根本没人挤我。林晚晚无奈的瞥向快要把她抱起来的男人。
陆重渊脸色冷淡,手却紧紧攥着她,不能掉以轻心。
正要走出通道,迎面走来一群公安,拦在了二人面前,请问是陆重渊先生和林晚晚小姐吗?
是我,你们是?陆重渊眼露戒备。
公安招了招手,林晚晚,你涉嫌盗窃商业机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林晚晚被他们团团围住,陆重渊身后的保镖健步上前。
双方默契的形成了对立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