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跌坐在地上,耳边荣桂芳的声音也豁然响起,“你就是个野种,你根本就不是我生的!”
她呼吸一滞,眼泪滑过脸腮,呆呆地看着季清欢。
季清欢漆黑的眼睛弯了弯,“怎么样,想起来了?”
林晚晚下意识点了点头,很快就摇了摇。
她记的不多,只想起荣桂芳的那句话,和她想要掐死她的动作。
那绝对不是一个母亲会对女儿做的动作。
满眼都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杀意。
“荣桂芳不是我妈妈,那我妈妈是谁,爸爸是谁,我是谁?”她困惑地低低出声。
季清欢扑哧一笑,满脸都是计划得逞的畅快,“和我合作,我告诉你。”
林晚晚一动不动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外面传来姜助理的声音,“我刚才明明看着夫人上船的,怎么没见人,难道是走错了?”
声音越来越近,季清欢笑意一收,匆匆抓起外套说:“想知道的话,明天照旧是这里,早上六点过来,我会把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告诉你。”
他转身走向住舱,姜助理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林晚晚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黑发半垂,盖住了雪白的脸,眼泪断了线地掉下来。
“先生,夫人找到了,她在这儿!好像哭了!”
“哭了?”陆重渊眼神微沉,大步踏上游艇。
林晚晚哭的迷迷糊糊,被一个人托住脸,他的手微凉,带着薄茧,蹭在她脸上痒痒的。
她眼睛肿的像核桃,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翘起,委屈地看着他,“先生,你怎么来了?”
陆重渊抱她起来,林晚晚手勾着他的脖子,沾满泪水的小脸搭在他肩上,“哭成这样了,我再不来,你打算把海淹了?”
林晚晚破涕为笑。
陆重渊嗓音低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谁把你弄哭了?”
林晚晚咬了咬唇,摇头说:“我自己。”
她指指脚背上烫伤的地方。
姜助理一看,“哎呀,怎么都烫成这样了,我去打电话给医院。”
“不用了,涂点烫伤膏就好了。”林晚晚想了想,软软地说:“我很好养活的,一点也不娇气。”
陆重渊褪掉她的小凉拖,小心地揉了揉她被烫红的脚面四周,“谁说你娇气了?”
林晚晚吸气,“疼。”
陆重渊薄嗤,“能把自己弄哭,你还是头一个。”
林晚晚道:“那我还是很有本事的。”
陆重渊扫了她眼,“嗯,捣乱的本事很足。”
姜助理取来烫伤膏。
陆重渊抹在指尖,亲自替她上药,林晚晚疼的瑟瑟缩缩,脚不停躲闪。
陆重渊把她拥紧了一分,抓住她不安分的脚放在腿上,“疼才长记性,告诉我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