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她回头,瞪了季清欢一眼。
反正命都悬在刀刃上了,合同没谈完,她就不信季清欢敢刺。
季清欢稍抬下颌,“你也说两句。”
林晚晚不想助纣为虐,捏紧拳头,高高举起,中气十足地说:“先生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拿下这次合同,千万不要把机会让给居心叵测的坏蛋!”
季清欢气笑了,手里刀子紧了两分,“你说谁坏蛋呢?”
林晚晚腰被顶的好痛,紧张兮兮地缩了缩身子,小手不停拍着刀柄,低声说:“痛痛痛别扎了!”
她一句话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陆重渊凝视着她灵动鲜活,但又勇敢可爱的模样,紧绷的嘴角有所舒缓。
他垂眸,出口又是冷酷直接的话,“季总不妨直言你在要挟我。生意场上见刀见枪多晦气,季总这火候,较之老纪总还差了不少,你父亲在世时,难道没告诉过你,我从来不被要挟的吗?”
季清欢目光微冷,“你不配提我爸!”
陆重渊笑笑,漫不经心抬手,门外涌进一群人,把包间围了个水泄不通,“季总要挟我,想过今天能走出这儿吗?”
季清欢不甘示弱,也叫了人。
两拨人马壮大,千钧一发,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林晚晚趁季清欢走神,关注点不在她身上,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往他头上砸,“季清欢,别让我见到你,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她手都还吓得发颤,抓起陆重渊的手腕就跑,“先生,快跑!”
陆重渊一愣,修长挺拔的身姿下意识陪她跑了出去。
包厢里,季清欢抹了一把头上的血。
一天之内,他被林晚晚接连弄出血两次,简直荒谬。
到底是谁在绑架谁?
他看着一手的血,气息发沉的冷笑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去追他们!”
林晚晚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狂奔,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手里还有季清欢的血,六神无主地念叨,“我打破了他的头,他不会死吧?”
陆重渊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跑,他的人把这儿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季清欢是自投罗网。
但他仅是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多问,“怕什么,他如果这么脆弱就能死,那也不值得纪叔叔对他寄予厚望。何况他死不足惜。”
想到季清欢对林晚晚和司机下的死手,他视线就阴冷了下去。
“没死就好,先生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林晚晚藏在角落里,双手使劲摸着陆重渊的脸,连指缝都摸过一遍,确认没有伤口,长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陆重渊用大手托住她的脸颊,低声说:“你呢,受伤了吗?”
林晚晚抬头,对上陆重渊带着关心,清寒平静的目光。
她心里压抑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踮脚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轻轻蹭了蹭,“吓死我了,其实他对我一点也不好,不给我吃饭,还用刀子扎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幸好还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