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这两句诗不过是在下拙作,并无亮点,怎能入圣主法眼!”西门庭谦虚道。
“一言惊天下,说拙作太谦虚了!”樱苏吃昧道。
轻雪是西门家的养女,西门庭的母亲收养在膝下,与西门庭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
轻雪的性格极为羞涩,在大商皇城是出了名的。
哪怕是成为了修者,依旧羞涩的不敢对一只聒噪鸡说“嘘”。
另外她的容貌算的上清秀温婉,但身材平平;和倾国倾城、玲珑有致的樱苏比起来就像是一只丑小鸭和白天鹅。
在她数年前被封为圣主的大礼上,西门庭学艺归来,携手轻雪前来贺礼。
已然成年的后者白衣玉冠、风度翩翩耀眼如雪后骄阳,如那句诗所言:“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当时她的目光仅仅瞟了轻雪一眼,之后全部聚焦在西门庭身上,身心沦陷,且暗下决定有朝一日一定要得到西门庭,令他深深的爱上自己。
西门庭修炼天赋更为出类拔萃,在大商皇朝排上前几的人物,年纪轻轻修为便踏足金刚七品。
然而这个在任何方面都十分优越的男子,竟然对大商皇朝的世家,势力中的美丽女子置若罔闻,一心扑在轻雪的身上,似乎他的人生是为了遇到后者而活。
在数月前的寒冬腊月,在西门家老祖也就是西门庭的爷爷西门发一百五十岁高寿的那天,西门庭在雪纷飞中,在盈门宾客和家中长辈面前,深情款款的作出了那两句令樱苏艳羡的诗词,把自己比喻成躲在云中的羞涩多情的骄阳,不忍心伤害到柔弱的白雪,西门庭的对轻雪的深情可见一斑。
她那时在外征战没来的及赶回,否则以她的性格当场即要打断西门庭并表露自己的心迹。
殊不知艳羡的岂止她一个人,整个大商皇朝所有倾心西门庭的女子一时间神伤不已,黯然失色!
至于西门家的长辈则十分中意轻雪,默认了两人两小无嫌猜。
归来数日,樱苏想起这件事就心烦,越想越烦;在她看来轻雪任何方面都不值得和她一提。
她还认为轻雪二字非常不吉利。
命如轻雪,福如纸薄,一见朝阳,终将溃散。
因此她认为自己和西门庭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冥思苦想不明白后者为何会独独钟情于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
她想对西门庭一吐而尽,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冲动只会引起西门庭反感。
旋即慢慢深吸一口冷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和嫉妒,换成灼热的目光看向西门庭。
她常年和男子打交道,非常善于揣摩男人的心思,知道自己在什么场合应该采用什么样表情和眼神,清楚自己想吸引男人的眼球时应该用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以及如何恭维才能不过分又令对方新欢!
清楚在自己处于弱势又该如何用怎样的一副楚楚可怜表情,怎样用肝肠寸断的口气…
总之她这样屡试不爽、从不失手,她手下甘心效命的男子哪一个不是被她迷的晕头转向,否则又如何会甘心给她效力?
可她唯一的失败即是面对西门庭,后者像是裹了一层钢铁一样,她不管怎样施展自己的媚术对其毫无影响。
自己在后者眼里仿佛是红粉骷髅一样,不止是她,除了轻雪以外那些钟情于他的女子,在西门庭眼里无一例外皆是有生命的骷髅…
接着她在西门庭的躲闪中继续开口道:“今日我约公子出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西门庭在樱苏的眸子中看到了异样的色彩。心中的不安逐渐被放大,接着不安的问道:“圣主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