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落空了!”裂安坐在还来商铺的屋顶上,在冰天雪地中喝着烈酒,品着银装素裹的瓜州城。
“今晚我对能入丐门追查调动兵甲之事所报希望不大!”
“锦瑟把你在瓜州城的行踪已经散播出去了,接下来该看丐门的人能否坐的住了!”
胡蝶接过他递来的酒壶对着红唇灌了一口道。
裂安莞尔失笑道:“我的价格很高的,只要千树获得消息,必然不顾一切的追踪!”
“可能瓜生也会忍不住出手!”最后这句话充斥着忌惮之意。
“你猜到了这个结果,还敢用自己做诱饵,是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吗?”胡蝶嘲弄的语气含着敬佩。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但我希望郡主别套我就行!”裂安不咸不淡的回道。
胡蝶被他这句话逗乐了。“只要你帮我们找出瓜生叛逆的证据,琴谱心法双手奉上!”
裂安又接过酒壶猛灌了一口,如火的暖流驱除侵入体肤的寒意,接着豪气万丈道:“各方已就位,下面该我表演了!”
“告辞!”
胡蝶看着他消失在白茫茫世界的背影,轻喃道:“祝你好运!”
“铛铛铛铛”
数日后,远在西山郡的陈园园依旧坐在亭子里,双手抚锦瑟,屈指弹下,婉转悠扬,妙如玄音;其身后的春心刚刚汇报完胡蝶传来消息,前者脸上挂着动人的笑容问道:“以己为饵,好大的赌注,独孤伽知道该气的跳脚了!”
“裂安真是让人又恨又气,可惜不是我大武之人!”
寡言少语的春心好奇的问道:“郡主,瓜生会现身吗?”
陈园园期待道:“看裂安的演技如何了?”
“一个运筹帷幄的敌国重臣,一个拨弄风云的少年天才!”
“换成谁也按耐不住好奇心!”
“我不喜欢瓜生,但清楚他和我一样不喜欢拓拔成成!”
“裂安和拓拔成成又有一层亲密的关系,现在又突兀的出现在大武!”
“他不想管都不行!”
春心更好奇道:“为什么?”
陈园园道:“他真有谋逆之心,会担心在篡位成功之际被裂安和拓拔成成趁火打劫了!”
“郡主打算怎么办?”
陈园园冷笑道:“现在我们来假定一下,假如裂安真的坐实瓜生有不臣之心,我便亲自出手,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要他们两人有死无生!”
“相反瓜生调兵遣将只是为了偷袭大宇…”
“我同样会亲自出手相帮瓜生和丐门彻底结果了裂安与拓拔成成性命,令他有来无回!”
陈园园看到的层面更深,眼光要比裂安想的更长远。
春心听着冰冷彻骨的声音脊椎不止发凉!
千树在丐门大院内走来走去,他已收到下面人的报信,锦瑟不日前追捕的很可能是裂安,他怎能坐的住?
瓜生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凡是与裂安有关的消息,必须呈报给他,由其亲自决断。
可是在呈报期间要不要插手又是另外一回事,虽有锦瑟跟随,但他更想把裂安掌握在手中。
半天后,他下定决心道:“来人!”
老乞丐快速赶来行礼道:“大人!”
“传令丐门暗探,跟随锦瑟搜寻裂安!”
老乞丐不动声色的回道:“是!”
裂安疲惫的在雪地中慢行,深陷的眸子寒意漫漫,这两日已有不止一批丐门的暗探前来劫杀,最终都死在了他的符箓下,鲜血染红了沿途的雪地,异常的刺眼夺目。
意味着瓜生忍不住上钩了,也恰如其愿。
这时一股肃杀之气在黄昏斜阳下漫溢,裂安下垂的手指轻点,一个“刀”字符箓在指尖下凝现。
“咻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