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所有心向西蜀皇室的旧臣纷纷上书,请求萧太后亲自出面粉碎谣言,以安天下之心,以正皇室圣名。
然而他们上书越勤恳,萧太后越是躲在深宫,不予理睬。
又过了数日,札青再次来找裂安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后。
后者反而惴惴不安的说:“我们逼的如此紧迫,萧太后真的和刀霸行苟且之事还好,就怕她也是在聚势,用这个机会一网打尽西蜀皇室宗亲,可就麻烦了!”
可是札青却又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她昨天传话说要亲自召见我,看来她不等我们施展后手就耐不住性子了!”
“你如果想进宫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自从十多年前札青年仅七岁的弟弟继位为皇帝,他们就被迫分开,她常年被萧太后安置在皇宫外,同样这也是她求之不得事情,以当时的情况她离萧太后越远越安全。
“不过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到时要面对一个金刚九品的强者!”
裂安满不在乎的笑道:“天下的九品强者我见到多了,不在乎再多见一个老孕妇!”
“他的嘴的永远不饶人!”札青在心中付道。
翌日,裂安换上西蜀皇宫的太监服饰,和其他太监一起陪着一身公主礼服的札青入宫。
“你这样看起来犹有几分公主的尊贵!”裂安笑道。
“你穿上太监的衣服简直是如假包换!”札青反击道。
在他们相互讥讽时收到另外一个意外的消息,刀霸段天崖已离开皇城回草庐闭关,参悟问道天关了。
他们喜忧参半,不明白萧太后这么做又是在布什么局?
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入宫,刚踏入后宫的大门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若有若无的盯着他们。
札青有所察觉后,身躯绷紧了一下,不过她很早之前就习惯这种战战兢兢的方式,微微直了直腰砥砺前行。
裂安在皇宫中游走,不得不赞叹有七山二水一分田的西蜀内山峰的数量众多,即便是皇宫之内也是山峰林立,有的宫室甚至建立在峰腰处。
当他们走到一处山脚下,一排幽静的阁楼的映入眼帘,四周众花齐放,姹紫嫣红相互斗艳,芳香扑鼻如临百花仙境,好不怡人。
来到一处清幽的楼阁亭台外时,威压愈发的积淤,像是接近了瀑布的源头。
“儿臣拜见母后!”札青在房门外跪拜道。
裂安也跪了下来,紧贴着地面的目光艰难的挑向门口,一个宫女踩着小碎步走了出来,脸色泛着显而易见的傲慢,在萧太后潜移默化下她们也愈发的得意忘形了。
“公主殿下太后请您进去!”
札青听着宫女骄傲的语气,嘴角挑出一个蔑视的弧度。
裂安暗暗偷笑。他知道札青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得罪了她就好比得罪了一条缠着你的蟒蛇,你不死她绝对不会松开。
在他们进去之后,裂安缓缓的从地上起身,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廊腰缦回里。
进宫之前裂安看了札青给的宫内平面图,并且明确的标出了融血草的位置,他看完后也绝对匪夷所思,皇宫内山峰林立,它竟然生长在山腹之内。
他弓着腰穿梭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中,时而察觉到隐晦的波动,也是主动避着走。
半时辰后,在一双黑靴堵在眼前后,他不得不伫下脚步,缓慢的挑起视线,看到一个华服青年,面相在二十岁左右的光景,同样和他一块穿着太监的衣服,不过嘴角的青色的胡茬暴露他的身份。
“你是谁?”
“怎么在皇宫内鬼鬼祟祟的?”他先发制人道。
裂安不甘示弱的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何要假扮成太监?”
裂安在发现他也是假扮之后,紧张缓解了许多,接着又在其身上感到贵不可言的的气质,这是需要常年生活在贵族中长年耳濡目染才能培养出来。比如他自己,有时候他即便可以改变自己的习惯性动作和口音,仍然无法掩饰他的某些本质。
这次轮到对方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朕…我是假…”
这话还没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露出马脚了,同时疑惑的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裂安义正言辞的道。
“好一个厉害的奴才!”
“我告诉你…我是…”
青年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今太后之侄,萧家萧昊是也!”
“我说完了,你是谁?”
裂安故作惊恐的行礼道:“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萧家公子,还请赎罪!”
“无碍,无碍!”萧昊开心道。
“公子这副打扮意欲何为?”
萧昊环视一下周围,没发现其他人,蹑手蹑脚拉着他的衣袖侧身说道:“你难道没听说?”
“现在整个西蜀都在传姑母身怀六甲,我们作为萧家的人也惊恐不安,但是家人已有半年没有见过姑母了,所以我就想着偷偷的跑来宫里看望姑母,证实一下传言!”
裂安幡然醒悟道:“原来如此!”
接着他词锋一转,用带有警告的语气道:“奴才劝公子原路返回的好!”
“为什么?”
“太后乃是天下罕见的九品高手,只要有人接近她百米之内,必会无处遁形,所以公子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萧昊半信半疑的问道:“真有这么厉害?”
“公子同为修者,难道不知道?”裂安眼神古怪的瞅着他。
“我金刚三品的修为,根本不起作用!”萧昊讪笑道。
“你到底是谁家的奴才,竟然连我的修为都看出来了!”
裂安如实回答:“我是当今公主殿下的奴才,今日太后召公主进宫叙旧!”
“皇…公主的奴才!”
“你在那里伺候跑来这里干什么?”
“不说我可要叫人了!”
裂安见他死缠烂打,最后赌一把,拉着萧昊的衣袖,同样学着他半侧身的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