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默默催动焚天葬地经,体内的精血迅疾的涌到掌心中,接着他大袖一挥,精血散为一滴滴血珠,点入灵玉。
即刻他感觉自己与灵玉建立起细若游丝的联系。
“啪”
双掌相对,伤口相合;古老玄奥的心法如潮水般到处弥漫,八个刻有符箓的灵玉璀璨夺目。
“轰轰轰轰轰”
山壁陡然一阵悸动,接着八道赤红光束自符箓中爆射而出,在广场的上空交织错映成八角星芒,八个角坠落一道火线垂接广场,然后火线之间火焰相交,两两相接,短短一息间形成一座火焰世界。
在火焰世界封闭的那刻,段天崖更快一步跳出火焰圈外,天青飞蝗全部被留在了里面。
它们被火焰世界的灼热温度烘烤时,方知自己上当受骗,不该享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砰砰砰砰”
于是不顾一切的撞击着,啮咬着火焰墙壁,它们曾经用这种方法得到了想要的鲜血,打败了阻碍它们的敌人。
然而此次它们失算了,这片世界仿佛是为它们设计好的坟墓,在进入的之后,便无生路可言。
“噼里啪啦”
仿佛炒豆子的声音在广场上回响,三人望着被火焰吞噬的越来越小的飞蝗风暴欣喜不已。
此举完全解除了西戎人二十多年的生存威胁,可谓是功德一件!
火焰世界足足维持了数个时辰,不可一世的飞蝗风暴在他们的眼中被烧成灰烬。
设计这片符法天地的人早已打算要置飞蝗于死地,裂安不过是执行这个计划的手而已。
裂安莫名的看着刀霸道:“我越发感觉遗迹主人的出神入化了!”
“此话怎讲?”段天崖疑惑道。
“你所学的心法和刀技是他的传承,可他还会施展符法天地,光是一样就让人费尽心力,他两样都成功了,必然是一个旷世奇才!”
段天崖叹口气道:“小兄弟你想错了!”
“其实我所获得的传承和用符箓的主人完全不想干!”
“这里不单单是一人传承,而是汇聚数人之才!”
“什么?”
裂安和札青异口同声道。
这个说法惊住二人,但似乎在段天崖的预料之中。“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有四种不同种类的传承!”
“刀,剑,符,守!”
说到最后一字时,札青微愕,因为她联想到九品的萧太后最擅长的不是攻击,而是防御!
段天崖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我接受了刀技以及心法,后来在先帝仙逝后,西蜀实力大降,所以我带太后来了这里,助她接受善守的传承,从而打破她在金刚八品寸步难进的困扰,跻身于九品强者。”
“太后也曾尝试过剑的传承,然天不遂人愿,她在剑道天资有限,被拒之门外!”
“上天关上门,会为你打开了窗!”
“却她成为了防御能力最强的九品!”
“就是说还剩下剑和符的传承无人问津!”裂安一语道破。
“在你们初到草庐时我尚有私心,没有言明;如果小兄弟不愿意和我来此覆灭天青飞蝗,我便用这两个传承作为条件!”
“谁知小兄弟心怀仁慈,见证了西戎人悲惨的遭遇后,竟然主动相助!”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段天崖自我忏悔道。
裂安露出玩昧的笑意,看了看札青,拱手道:“没有徒劳一场,已是意外之喜,烦请先生带路!”
段天崖看到了天青飞蝗灰飞烟灭的结局,心乐之,大步流星穿过广场,又接着深入数百步,忽然逼人寒气款款而来。
他们的视线中一个百丈的冰冷水潭迎面而来,寒潭凄切,凄神寒骨,丝丝缕缕的寒冷的水汽自水面蜿蜒而上,寒潭中心有四个弧形石台,如海中孤岛遗世独立。
“这就是四个传承的入口,那两个刀和守的传承是我们接受的!”
段天崖指着其中用石刻刻出“刀”和“守”的石台道。
裂安打量着刻有“剑”和“符”的石台,古老的纹路引人注目,深邃的波动高深莫测!
“在这寒潭中原本有一只金刚八品的碧水寒蟾,是从渭河中跑进来的家伙,我第一次来时不是它的对手,如躲债一样躲着它,后来太后来时它又兴风作浪,我不得不亲手将它斩杀,所以你们只管去应对传承的考验,不用有和后顾之忧!”段天崖道。
“呵呵,我们成捡漏的了!”裂安笑道。
“我送你们上去!”
段天崖袖袍一挥,两道浓厚的法力如同托盘托着他们送到石台上。
“哗哗哗哗哗”
裂安刚站稳脚跟,石台下的冰水如同沸腾般的翻涌,整个寒潭都热闹了起来。
接着他们感觉脚下一凉,身体左右摇晃起来,两人惊讶的低头下看,脚下一道水柱支撑着他们盘旋而上,水满过腰间却不湿鞋,这般奇异的手段令人叹为观止,在他们被撑起十丈高时,水柱缓缓停下。
裂安感觉浑身一冷,水柱像棉被完全包裹着他的身体,一阵冰冷彻骨的寒意涌出,不过数息间两人竟被冻成晶莹透彻的冰雕,段天崖神情平静望着熟悉的场景,期待他们出来后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