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安震碎剑芒,且战且退,然而剑芒虽然对他来说凶残,可是在毒傀的铁拳下如同铜锤下的薄冰,一击便碎。
“噗嗤”
毒傀的铁拳轰碎剑芒后,直击其要害,黑影竖剑为盾刺入大地,剑盾硬是被前者砸的,在地上犁出一道十米长的土沟。
黑影的身体僵硬了许久方才平息翻涌的气血,随后发现祝绮含毒的法力如同青蛇在他的经脉中穿梭,侵蚀着他的法力,吞噬着他的意识,这种变故更令他吃惊。
旋即眼神凝重的注视着并排而立的两人,看似不显山不显水,都比较好欺负,怎知一动手,一个比一个狠。
同时理解西白为何如此放心让他们在这里看守何茫了。
“秦烟你是打算投降,还是继续打下去?”裂安抱臂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
他尚未说完,即刻明白自己上当了。
“不打自招!”裂安轻笑道。
“你在西白将军的大帐里流露出杀意之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秦烟一怔,旋即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镇府司?”
“还是布政司?”
裂安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你中了她的毒,再打下去,加速剧毒的发作,连脚可都会站不稳的,剧毒一旦攻心,无可救药了!”
“那就试试!”
秦烟冷喝道。
“荒阶下品武技”
“地崩山摧!”
他冒着剧毒攻心的风险,疯狂的运转法力灌注于重剑之内,紧接着矫健的身躯如同蛮猿出山,蹦起数丈高,双手扣着重剑,负于背后,冲到两人头顶时如同扣锅盖般的奋力拍下。
他们明白秦烟是以生命为代价在战斗,即刻暴退与其拉开距离,避其锋芒。
然而秦烟的攻势回旋进退,莫不中节,因此裂安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还是不得不硬抗了他一下,若非祝绮及时又召唤出一个毒傀替他挡了接下来的攻势,他今晚也跑不了呕血一次了。
秦烟以为他没有修为,实力最弱,因此才像是疯狗一样穷追不舍的粘着他,如果他施展出符箓术,前者恐怕只有后悔的份了。
“嘭嘭嘭嘭”
最终所有的痛苦由无知觉的毒傀承受下来,待秦烟的攻势偃旗息鼓,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远离大帐的两人,深知今日难以脱身,绝决的眼瞳中浮现出得逞的光泽。
“噔噔噔”
旋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单手拖着重剑,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冲向被绑住的何茫。
“声东击西!”裂安惊道。
“不要…”
何茫望着秦烟充满愤恨,残忍的目光狂奔而来,无法掩饰的惊惧在脸上浮现,甚至惊惧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求饶?
“不要…杀我!”
秦烟怒目圆睁的咆哮道:“去死吧!”
他在心中早已骂了何茫千万遍,要不是后者在被抓了后,非但没有殉国,反而背叛了。
他何至于明知是西白的阳谋,还要孤注一掷,抱着一死的决命前来解决何茫以绝后患。
“咻咻咻”
“啊!”秦烟一声痛喝。
被他挥起无锋重剑,又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何茫被吓的直翻白眼,发现自己有惊无险后,立刻注意到三支袖箭穿在秦烟的握剑的手臂上。
“怎么可能?”
“你的袖箭怎么能打破我的法力防御?”秦烟望着麻木的手臂沙哑道。
“世上别的袖箭都不能,唯有我的可以!”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裂安自得的说完后,又忍不住想起了拓拔成成。
每当人们说起一件事时,总会想起一个或几个人!
“你已是黔驴技穷,我劝你还是识相点!”
“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了,生前所努力追求的一切都没用了!”裂安劝说道。
“哈哈哈哈”
秦烟仰头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才停下,然后盯着何茫说道:“这句话适合他,但不适合我!”
“既然我不能全身而退,那你们所有人都和我一起陪葬吧!”
秦烟点开储物戒,一枚散逸着恐怖波动的鹅卵石捏在指间。
“飞皇石!”
“快退!”
裂安喝声回荡之时,法力光芒掩盖了秦烟和何茫的身影、又掩盖了喝声、然后又像一轮飓风在这片大地席卷。
“轰轰轰轰轰”
包含着九品强者三成的法力风暴狂躁的肆虐,方圆十丈之内营帐被卷入其中、被扯碎、又被抛撒出如同给死人送葬撒的纸钱。
被波及的人哀声一片,此刻营地所有人的目光都交融在这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上。
正在巡营的西白看到直插天际的法力光束,脸色骇然大惊,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掠过去,裂安安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在他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只有拿项上人头向皇帝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