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老弟了”。张济拱了拱手。
“将军客气了”。段煨急忙还礼。一番客套气氛轻松了许多。
“段将军对李傕怎么看”?‘他奶奶的。果然有事。段煨立刻提高了警惕。面色一沉冷冷道:
“俺不过一六品小官怎敢擅自揣测三公品性。张将军是否僭越了”。
“老弟何故如此紧张?俗话说‘功大莫过于救驾’。李傕是个什么玩意你我最清楚。不过在效仿当年董公而已。然他哪有董公之才智。措非陛下身边无人,否则何至嚣张至此。如今天子就在你老弟辖下,如此拜相封侯之良机就在眼前。一旦错过百年不遇也。还望段老弟三思阿。”
段煨此刻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张济。看得张济心里直发毛。‘行啊!这老小子口才有两下子。但凡有些许野心之辈此刻估计已经心潮澎湃想入非非了’。
“看来张将军对俺段煨还不甚了解。俺这一辈子没啥雄心壮志,属于得过且过随遇而安之人。俺对现在的一切都十分满意,无意更改好叫张将军失望了。来人…送客”!
次日早上张济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走在华阴县城的集市中。行走间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左顾右盼,时停时顿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身后两个‘小尾巴’已经跟踪了自己很久了。他假意不知,一味信马由缰笔直前行。大脑却在超负荷运转着。此番劝说失败心里是有心理预期的。临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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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已经备好了第二预案。此刻他去的地方正是李傕的住所。
李傕昨晚终于把贾诩给放倒了。他奶奶的堂堂大司马竟然拼酒拼不过一介书生。传出去还不丢人丢到姥姥家里。早晨头昏昏沉沉尚在晕眩中,便被亲兵叫醒。烦躁的他抬腿便是一脚,把亲兵踹到了门外。他使劲揉了揉头发唤进丫鬟婢女一番洗漱穿戴后,便一屁股坐在厅堂案几旁享用起早餐来。卫兵进来禀报‘张济求见’。嗯?这小子胆挺肥呀?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参见大司马”。张济规规矩矩给李傕行了个大礼。
“行啊!张济出息啦。敢独自前来!是认为老子的刀不快砍不死你吗”?李傕一腿盘地一腿立着。头也不抬兀自享受着早餐。
“大司马的刀若不快,天下便没有快刀了。嘿嘿”。张济此刻一脸谄媚。
“别他么废话。老子这只废了的耳朵可是尔等杰作”?李傕用手一指只剩半拉的右耳。
“大司马明鉴。这黑灯瞎火的两军交战刀箭无眼不是”。张济故作不知狡辩道。
“既然来啦,那就说说吧。俺洗耳恭听。说得好饶耳一条狗命,说得不好吗。哼哼”。
“是!小的明白。大司马明鉴:这几日俺越想越觉得东迁之事透着诡异,似乎是个大阴谋。”
“欧…接着说”。李傕正色了不少。挥手示意周围仆人全部退下。张济见到赶忙靠近少许躬身言道:
“大司马想想。吾等西凉铁骑纵横三辅靠的是什么?自然是坐拥凉州比邻。可大司马想过没有。一旦天子东迁洛阳吾等可就等于离乡千里。如无根之萍随波飘零,似没娘之子任人宰割了。况且这大汉天下可不止吾等有兵有粮。之所以相安无事一来其彼此狗咬狗无暇顾及。二来便是路途遥远千里迢迢,关隘重重阻隔所致。现如今如果天子真出五关回到洛阳,大司马能保证他们不提兵来犯?与吾等争夺天子乎”。说到此处李傕竟然惊出一身冷汗。他一粗野直男哪里会有这么多弯弯绕。他背着双手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围着张济转起圈来。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越琢磨越觉得果真如此。‘哈哈…小皇帝行啊!长出息了。看来是身边有高人指点那’。转着转着待张济快被转晕过去。李傕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死死盯着张济恶狠狠道:
“有屁就放,有计快说”。
“为今之计自然阻止此事。停止东进返回长安”。
“废话。这用你说。理由呢?俺堂堂大司马当初答应的。现如今又反悔总的给小皇帝及文武百官一个合理借口吧”?
“立刻返回自然说不通。但拖上一拖待众人失去东归耐性自然水到渠成”。
“如何拖”?
“此事简单”。张济说完以手拢住嘴靠在李傕耳边:“咱们只需如此这般…”。一通忽悠。李傕频频点头不住称赞。最后李傕笑道:
“郭汜那小子现在何处”?
“回大司马话。在离此三十里山谷内”。
“回去告诉他只要大家通力合作。事成之后他会官复原职。你则代替樊稠位置。咱们三人共享太平。哈哈”。张济大喜磕头谢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