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林北我没救了。
在我一旁的医师拍着我的肩膀说到:“胰脏癌晚期,林先生,我们医院暂时不具备医治的能力,我们会尽快帮您安排转院手续,您签一下字吧”
“医生,我啊,已经三十大几了,遭得住,您直接说吧我这病是不是没救了,还有没有必要来治。”
医师:“林北先生,就算是胰脏癌晚期,尽管我们已经无法对抗,但转院治疗的话至少能让您有机会和家人告别。”
“这样啊,那我林北就不挣扎了,麻烦您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医师也没继续说话帮我办完手续后就离开了。
林北我走出医院大门,走在曹县阴沉的天气中。爸啊妈啊,你们留给我的就只有这张医疗报告单吗,随手便把几乎是全黑的报告单扔进勒色桶里。
林北我这是工作第几年了,十五年?十六?记不清,不想了,其实我也早有预感了,长时间的熬夜,顿顿高油盐的外卖,本以为心脏君会带头躺平罢工。没成想是父母传给我的胰脏带头冲锋率先走向毁灭。
我对着镜头如是自嘲道,是的,我想把我人生的糟糕结局留给互联网。我苦苦熬了这么多时光,不应当这么随便的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离开!!!这不应当。愤怒的情绪冲破我的理智,秉持多年的社畜的冷静高效的做事风格被我一朝撕毁。啊(叹气)。稍许片刻我恢复了平静。“希望看到这个视频的人啊,一定要健康啊”我的社畜本能催促我快速的处理完视频,干净利落。我心想:“没人会关心一个不温不火的人不温不火的离开吧”
呕,没有任何征兆,我的反刍神经被激活了,说人话就是我吐了一地。耳鸣声响起,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我瘫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