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琝寰静静对她微笑着,比过去所有时候都要真诚,却也比过去所有时候都要悲伤,浅浅淡淡的告诉她:
“若你愿意嫁给我,与我成婚,新婚之夜,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这是他最大的诚意了,然而却还是夹杂着条件。可邬翎墨却不想怪他了。她知道这或许是他的习惯,从小到大为自保所养成的、戒不掉的坏习惯。
“走吧,吃饭了。”邬翎墨结束了这些敏锐的事,且不说想不想嫁给他,就算是为了局面而为之,他们这桩婚事可没有那么容易。
何况嫁给他,她是真的还没想好。若嫁了,那徐铉怎么办,也不知道徐铉如今,究竟是生是死。
照腾双菱所言,她和徐铉来这里就是查自己的,而且想腾双菱那样的性格,怕是自己在霜湛国这段时间的事情,早就已经都告诉给了她爹——腾家家主腾哲了吧。
所以,何和国那边很可能也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还是要回去邬家堡看看,毕竟邬翎墨已经离开几个月了、就算不是为了避一避霜湛国这边的风头,为了看看小豆子和月儿的情况,也是要回去一趟的。
之前老肖来过信,说小豆子和月儿还没有到。但愿那两个小鬼只是路上贪玩而耽误了,最好是不要出什么事。他们现在全都自身难保了,实在是顾不上那小鬼啊。
出发去邬家堡的行程很快就确定下来,考虑到潇琝寰誉瑾银号东家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之后不能再让誉瑾银号的人跟着了。锦山一行,他们已经跟了太久,若再这么下去,迟早是要起疑的。
而且邬翎墨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这两天在村里,誉瑾银号那帮人看潇琝寰的目光,显然是充满了揣测。毕竟,子语对潇琝寰的态度实在是太容易暴露了。
所以这一天,村里忽然就来了个白衣人,戴着白色的纱帐斗笠,一尘不染的出现在了潇琝寰他们住的院子里。
“东家?”
银号的人很是吃惊,东家怎么忽然就来了?而且东家的白衣可不是随便一件就能糊弄的,那料子绝对是御用贡品的质地,并且上面素绣的花纹极其精细而特别,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个款式。
而子语也连忙出来了:“公子。”
子语是东家最信任的心腹,银号里大家都喊他先生,看他这么恭谦的行礼,银号的人更是不会怀疑这个白衣人什么。再者,跟着子语出来的,还有潇琝寰。
“这位就是,誉瑾银号的东家?”潇琝寰上下打量着此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见面,“在下霜湛国九皇子,潇琝寰,幸会。”
白衣人一贯的没有说话,点点头就是进屋里了,之后子语也进去了。而潇琝寰则跟大伙儿等在外面。
这时候,邬翎墨也来了,看他们奇奇怪怪的都挤在院里,便是问道:“你们干嘛呢?”
“邬姑娘,是咱们东家来了。正在里面和先生说话呢。”一个人很是兴奋的介绍道,看得出来,能亲眼见到东家,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
邬翎墨想了想,也是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往屋里瞅着,不过余光还是看的出来,有几个一直有些纳闷的看着潇琝寰。
果然呢,这些人已经开始怀疑潇琝寰的身份了,但现在潇琝寰和白衣人东家一起出现,怕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子语和白衣人在屋里聊了一会儿就是出来了,之后白衣人就是上马独自先走了。送完东家之后,誉瑾银号的人就是围到了子语跟前:
“先生,东家此来究竟说了什么啊?”
便是子语一本正经道:“公子很少亲自出面,但凡出面,必然是很重要的事。这次锦山之行,公子说辛苦大家了,不过之后怕是还要再辛苦各位一阵了。现在锦山事情已了,公子和九殿下之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之后你们就没必要再掺合这件事情了。”
“现在丹凌城那边有一批军马需要赶紧去清点,这可是大买卖,切不能耽误。公子让你们赶紧过去,那边都已经和负责人交代好,你们务必清点完了之后,把军马送到。”
子语交代的非常清楚,况且这原本就是誉瑾银号的事儿。众人没有意义,只是有人问道:
“那先生,是和我们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