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腾越都那个样子了,竟然真还能治好?”邬翎墨几分意外的质疑着腾哲,而腾哲斥责道。
“邬翎墨你少装蒜!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哼,我还真不清楚,我分明是被人诱到那里,被栽赃陷害,你却这样口口声声,似乎腾越之死,腾老爷比我更明了啊。”邬翎墨反击,但明白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毕竟国君也不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之后国君果然说道:“此事不用再说。邬翎墨,如今那么多人都看见你在湖里溺死了腾越,之后还企图移尸,你还有什么可狡辩?光凭一纸不知道哪里来的书信就想脱罪,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你通敌卖国之事还未查清,现在又杀了腾越灭口,朕怀疑你说腾家派人刺杀你一事,也根本就是胡编乱造的!你现在杀了腾越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是为了掩饰你的罪行!”
国君口口声声的质问,而邬翎墨着实越听越觉得好笑:“行吧,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没做过,这罪我是不会认的。”
“皇上,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但我邬家堡也不是好欺负的。若你们非得咄咄逼人,要闹的鱼死网破,我邬家堡必然奉陪到底!”邬翎墨不想跟这帮混蛋废话,总之丑话说在前头,之后的事,他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送我回牢房。”邬翎墨命令将军,带着两个仆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好像这坐牢纯属她自愿的,跟罪名什么的毫无关系。
国君沉着脸目送邬翎墨,腾哲也是一脸的黑。而邬翎墨走了之后,柱子后面,穆席就是出来了。
“皇上,如今邬翎墨百口莫辩,别看她说的狠话,但实际上她没有任何办法的。那邬家堡外,朝廷可还有十万大军盯着呢。”穆席一脸狡诈。为了对付邬翎墨,替女儿穆倩倩出口恶气,替穆家出口恶气,穆席可是一直都在打着邬翎墨和邬家堡的主意。
这次杀害腾越以诬陷邬翎墨,也是穆席想出来的。正好腾越也留不得活口,万一真治好了说出了腾家的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腾哲看来,杀了腾越嫁祸邬翎墨这招,简直是绝妙的一步棋。而现在穆席刚刚说完,国君就愉悦的笑出来:
“是啊,此事办的甚好。邬家堡这块心病,这么多年了,朕终于是能有个结果了。”国君几分叹息,但邬家堡之事,旁人也从不敢过问,毕竟国君不会告诉他们,当年邬家堡灭门之祸,正是他一手操办的。
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从世上消失了,邬翎墨虽然傻了十年、也似乎不知道那个秘密,但国君心里多少还是心虚。因为当年为夺皇位,参与暗杀先皇的,其中就有邬翎墨的爹爹邬齐峰。
参与这样的事,邬齐峰应该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而且以邬齐峰的性格,是不会祸及女儿的。只是,就算不杀了邬翎墨,也必须得好好看住邬翎墨。但偏偏这邬翎墨如此张狂,不压着她,心里实在难以安心。
而这时候,腾哲和穆席笑着揖礼:“皇上,若此事能成,那之前说的……”
“放心,朕答应的事一定做到。只要收拾了邬翎墨,邬家堡的资源届时定平分给你们两家掌管。”国君应允着他们,两人则喜笑颜开。
他们要的不仅仅是报复邬翎墨,还要让邬翎墨一无所有。要让她知道,与其跳出来搅和,还不如当初一直就当个傻子好。
而不管他们这些人想要干什么,邬翎墨这边轻易就能猜出个的大概。无非就是邬家堡的资源,又或者是自己的命。
邬翎墨在天牢里一点都不着急,反正潇琝寰和子语都在,要逃狱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看看国君他们几个人还有什么后招。毕竟,邬家堡周围还有十万大军呢。
她邬翎墨逃走事小,连累邬家堡上下那么多百姓可就罪过了。
而潇琝寰也不说什么,似乎只是这么静静的陪着她。只要她开口,有需要,他和子语必当义不容辞。
夜深人静的时候,牢房外面忽然来了个人,邬翎墨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呵欠才看清楚,居然是国君。
“哼!”邬翎墨冷笑一声,一点儿也不意外。他们既然抓了自己,肯定是不会就说要砍头那么简单的。
“皇上深夜造访,该不会是要亲自审讯吧。”邬翎墨也不行礼,懒散歪在她的稻草上。尽管牢狱生活让她显得有些脏乱,但依然美的不可方物。
国君负手背后,眯了眯眼睛:“邬翎墨,今次的事情,朕念你是一方贵族,又是女子,多少还是想给你留些颜面,你最好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邬翎墨懒懒笑着,几分邪魅,“不知皇上,想我怎么好自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