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四目相对,而潇琝寰躲开了眼神,还翻身背了过去。
“……”
这什么意思?
邬翎墨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难不成还知道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发了什么疯?
“哼。”邬翎墨冷冷一声,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既然已经醒过来了,还力气翻身,那她也就可以走了。
不过,就算大夫说尽量不要刺激他,但邬翎墨还是越想越气,难不成这个理由还能成了由着他胡来的防护伞了?
刺激了又如何?大不了也就是这次这种情况了吧!
邬翎墨实在气不过,本来要走的,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他几句:“潇琝寰,做人可不要太任性了,你又不是小孩子,觉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有意思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可怜,大家都应该依着你了?”
“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不是成天闲着要围着你转。就算是我喜欢你,你也不能如此过分,更何况我不是。”她的话越说越重,多少也是因为心里怒火控住不住。
而潇琝寰没有转过来,只是背对着她,默默的听着。
“潇琝寰,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原本多少还有些在意。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在意了。你以后要死也好,要自残也好,拜托都不要做给我看。我邬翎墨不会奉陪了。你下次发疯之前最好想清楚,想想子语心里会有多难受。”
其实邬翎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而且越说越生气,甚至连眼睛都有些红了。骂着他,但又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疼他。
不过这又如何?
就算是换成任何一个熟悉的人,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个人就多少会有点这种情绪的吧。
“潇琝寰,你这样对我可以,但我不准你对我身边的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否则,休怪我不会原谅你!”
邬翎墨终究还是明说,没有摊牌问他关于徐铉的事情。现在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已经可以了。只要徐铉的事真和他有关,那么他心里一定会有数。
说完,邬翎墨就是离开了营帐,殊不知床上的潇琝寰,其实一直都带着笑意:
“呵呵呵……不喜欢我?心里没有我?邬翎墨,若真是如此,你何必守着等我醒来,又何必口不对心的与我说这么多呢……”
潇琝寰捂着刺痛的伤口,却是觉得,此刻的痛似乎都是甜甜的。而邬翎墨离开后,就是准备离开营地了。
“邬姑娘,你这是去哪儿?”子语过来看潇琝寰,正巧撞见了要走的邬翎墨。
邬翎墨想了想,便道:“我有点事情,要去庆国那小城见个重要的朋友。”
“重要的朋友?”子语纳闷,而邬翎墨已经走了。
没错。她就是故意跟子语这么说的。对潇琝寰放狠话归放狠话,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特意告诉他们自己要去见朋友,如果潇琝寰真跟徐铉的事有关,那么他肯定会自己露出马脚来的。如此,他也就不能再装疯卖傻了。
和徐铉约好的时间就在明天,邬翎墨再次回到了庆国的边城,先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邬翎墨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念羽终究还是问了:“主人,如果徐铉真是潇琝寰给弄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反正十年前去过何和国的人的名单我已经有了,如果潇琝寰非要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那我自己去查便是。”邬翎墨这话说的没犹豫,但她眼中的神色可并非如此。
而之后念羽又说:“主人,其实徐铉的事,你不是也在怀疑吗?既然这样,你为何不问清楚他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呢?我觉得他也挺奇怪的,上次一路跟了我们那么久都不现身,之后解释的含糊其辞。”
“你是因为潇琝寰所以才不能和他说清楚自己的处境,但他也不说清楚他的处境,这背后难道不应该也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念羽的话正好说到了关键,但这一点邬翎墨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所以眼下的问题的是,如果徐铉来此和潇琝寰无关,那么徐铉的目的,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也说不定。
“唉。”邬翎墨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等明天见了徐铉就一切都能清楚了。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邬翎墨去了之前和徐铉约好的小湖边。风和日丽,两人湖边相会,倒也真是郎情妾意的一副好画卷。
而暗中,自然是有视线在盯着他们。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锦山军营里就是收到了飞鸽传书。子语变了脸色,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犹犹豫豫的进了潇琝寰的营帐:
“那个,殿下。”子语很是纠结,要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然后把字条给了潇琝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