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琝寰?”
邬翎墨再次唤了他,但梦中的他还是一身血污一身伤痕,就仿佛是从小到大,他身上所留下的那些印记,从来都不曾痊愈过一般。
而潇琝寰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怔怔回过头来。那平时凌傲的一张脸,此刻却如孩子般无助悲伤。
他有些惊恐的看着邬翎墨:“你是谁?”
“我是……”邬翎墨想了想,但忽然发现自己也并不是他的谁。虽然是在梦里,但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于是反问他:“你不记得我了?”
“你……”他想了想,忽然慌张的后退,“别过来!你别过来!滚!滚开!你一定是皇后他派来害我的,一定是父皇派来杀我的!你走!走啊!”
邬翎墨愣了愣,这人是大人,但心里,怎么看都觉得似乎还是那个孩子。于是好声好气的,又朝着他近了一步:
“你别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你看,你都受伤了,不赶紧处理的话,伤口可要一直烂下去了。”
“别碰我!”他像见了鬼,猛地推开她,然后又抱着自己蜷成了一团,“我不要你管!我不相信你,你走!滚!”
邬翎墨还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这么拒绝排斥过,这会儿还真有点尴尬了。于是咳了两声,又很有诚意的说道:
“我真不是来害你的,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来,你好好看看我,看着我的眼睛,好好想想我是谁?”
“……”潇琝寰半信半疑,瞅着她盯了一会儿,但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邬翎墨头大,一时间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可也同样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要做些什么。自己不是应该来看潇琝寰出糗的吗,为什么现在倒成来哄他的了?
再说了,现在这是梦。万一潇琝寰醒了,还记得这个梦怎么办?
却就在这个时候,无厘头的事情又再次发生了。
忽然之间,就是地动山摇起来,而一转眼,邬翎墨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黑暗里了,而是到了一处人满为患的广场上。
“烧死她!烧死她!”
“烧死她!”
群众们纷纷高举着拳头呐喊,而在人群中央的木架子上,正绑着一个女人,身边和脚下已经堆满了干柴火。
那是……?
邬翎墨眯眼瞅着,距离有些远,看的不太清楚。正觉得潇琝寰的梦还真是跳跃,便是潇琝寰已经发疯似的朝着人群里挤:
“母妃!母妃!”
“不要烧我母妃!你们让开!快让开!”
邬翎墨从未见过这样的潇琝寰,如此的软弱无力,就像是挤在一堆猛兽中的小狗,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越过那人海。
而邬翎墨更惊讶的是,潇琝寰的母妃,是在他面前被活活烧死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啊!
“母妃!不要烧我母妃!父皇!父皇求你了,不要烧我母妃!”潇琝寰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哭腔让喉咙都成了嘶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