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送给老七,记住不要暴露了自己。”她小声一句,字条留在桌上就是去了大夫跟前。
而念羽已经从她头发里飞了出来,变成一把暗器,叉上字条就出去了。
念羽一路往宗人府去,之后在街上就看到了老七的马车,看方向,似乎是要去家里找邬翎墨。
锵!
马车上,老七吓了一跳,突然就是就一枚暗器叉着字条,射了进来。
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医馆的名字,落款是翎墨!
“停车!”老七立马喊道,随即下令去医馆,但奇怪的是,也就是说话的功夫,那枚暗器居然就不见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马上见到翎墨!
老七很快就到了医馆,而除了坚持翎墨的眼线,影卫的人也一路跟着老七从宗人府过来了。
医馆里还有病人,而且一些眼线也装病人潜伏了进去。目前的局面确实凶险,他和翎墨,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会面。
但。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敌人的眼皮底下,正好也是敌人的盲区!
不得不说,翎墨这女人,相当聪明!
所以老七也不能显得太笨。
由于之前医馆一招已经用过,保险起见,老七下车之前,就先故意用随身的匕首在腿上划开了一道伤。
“七殿下?您怎么来了?”下人们看到老七都很惊讶,而屋里人听说是七殿下,赶紧都跪下了。
“大家不必多礼,有伤有病的都继续看吧。”老七装模作样着,之后露出腿上的伤口。
“方才不小心给弄伤了,不过你们怎么在这里?”他装糊涂,而且说话的声音很大,就是为了告诉翎墨,自己已经来了。
便见她果然急匆匆的迎了出来:“七殿下,你怎么也来了?”
“受了点皮外伤,过来看看,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小豆子又出事了?”老七装糊涂,邬翎墨顺水推舟,就是把老七带去了后堂。
“小豆子突然晕了,我可着急死了。”
“草民参见殿下。”大夫看皇子驾到,赶紧就来拜礼,而老七扶起了他。
“先生不必多礼,这小孩是我侄儿,还望先生一定要用心啊!”
“……是。”大夫有些无奈,因为确实看不出小孩为何昏迷了,就算是有风寒,那也是轻微的而已。
可七殿下现在说了这样的话,他又怎么敢说自己诊治不出来?
随后瞧见老七的腿伤,大夫又道:“殿下的侄儿现在情况都还好,草民先给殿下包扎伤口吧。”
“不必了,殿下的伤口我来处理就好,先生您还是快些救救我儿子吧!快些让他醒过来啊!”邬翎墨堵住了大夫,说着就已经去拿伤布和金创药了。
这女人虽说救子心切,但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而且大夫之前已经和她说了几次,孩子无碍,可她就是无理取闹,非要自己看出个什么病来。
再者这孩子也是,为什么就是昏迷不醒呢?
大夫原本已经有些恼火了,却此刻又杀出来一个皇子,还是这孩子的叔叔。
这让他一个大夫怎么办?
只能乖乖听话,赶紧回小豆子床边呆着呗!
而邬翎墨拿着伤药,打着包扎的名号,直接和老七去了后院,一边上药包扎,一边小声的说:
“你倒是不笨,还知道怎么做戏。”她声音不大,但明显有些冷。
“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想不到七殿下竟然是这种人,更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还敢过来见我。”
“不是,你误会了!”老七赶紧解释,只不过她给人包扎时候的侧脸,真让人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那个,你听我解释!我也是想救出子语,所以不能一直被关在里面,我出来了,才能帮上忙!”
“哼,子语明日就要问斩了,你打算怎么帮?和我一起劫法场吗?”邬翎墨冷冷,却听不出是真的还是在玩笑。
“你要劫法场?”老七有些吃惊,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可转念一想,父皇铁了心要拿子语开刀,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的话,邬翎墨姑且相信。若他真要不管子语,也不会一看到字条就真来了,还用心配合演戏。
而就如老七所想的那样,劫法场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国君动手太快,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更好的对策。
只不过唯一麻烦的是,现在还不知道潇琝寰处境如何。劫法场,难说国君不会又多给他这个不受宠的儿子一条罪名!
邬翎墨心里也很纠结。若现在是在何和国,是在邬家堡,那即便是天塌下来,她也有一百个办法可以化险为夷。
但偏偏,这是在完全没有靠山的霜湛国!
气氛很沉重,两人都是没有说话,怎料就在这个时候,后院里又闯进来一个人:
“你真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