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公子也不说话,只是另一个随从答道:“我家公子是誉瑾银号的东家,已经找了姑娘好些时候了,现在终于找到了姑娘,还请姑娘务必赏脸。”
“找我?”邬翎墨更是不解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而且看他又不露面又不说话的,神神秘秘,总觉得十分可疑。
但他们一提到誉瑾银号几个字,旁边的人都是看了过来:
“快看快看,这个人好像就是那个银号的东家啊。”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银号,东家怎么可能是个这么年轻的公子?”
“这就叫做年轻有为呀!不过话说回来,这又看不清相貌,虽然衣装瞧着应该很年轻,没准帽子下面是个胡子大叔呢!”
“那两个伙计,我在银号里见过,一般只有掌柜的才能吩咐他们。现在跟着这个白衣服,那他肯定是东家。”
人们议论纷纷,对白衣人充满了好奇和羡慕,而这个时候,小豆子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邬翎墨瞥了小豆子一眼,又看看这几个人,然后瞧了瞧犹似长龙的队伍:
“那好,若不用排队,本姑娘就吃了你这顿饭。”她也没有太犹豫,毕竟被这么围观怪不舒服的。
突然一个大有来头的男人要请自己吃饭,旁人难免会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
邬翎墨的烂桃花素来就多,因此对这些事情多少有些抵触。而她说完之后,那公子的一个的随从就是去找了负责叫号的人,之后明月楼的掌柜就是出来了。
“公子!公子快里面请!”掌柜点头哈腰的迎了他们进去,对这个白衣公子那叫一个恭恭敬敬。
这世道,果然有钱就是爹!看掌柜的这般态度,莫不是在他们银号借了不少钱吧?
邬翎墨心里调侃笑着,很快就是到了顶层的包间里。
这个包间相当高级,看就是专为达官显贵准备的,一般小老百姓当然消费不起。
既然人家有心要请自己吃饭,邬翎墨也没有什么好受不起的,进去之后直接就是坐下了,随后菜单就是递到了邬翎墨手里,而那公子的两个随从也很懂规矩,只是候在旁边,并没有入席。
“姑娘爱吃什么,随便叫。”一个随从说道,而小豆子迫不及待的把菜单一关。
“不用选了,小爷我已经饿坏了,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全给上来就是。”
明月楼也是有名的管子,招牌菜那些自然不便宜,而且在娃娃的一句话,等同于点菜不设上限。如此一顿吃下来,可是不便宜呀!
掌柜的有些为难,也并不是担心白衣公子兜里没钱,只是说话的是个孩子,实在……
掌柜的朝着公子几个看去,见公子没有说话,随从就是打了个手势。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厨房吩咐!”掌柜的喜笑颜开,赶紧就忙活去了。
他一走,邬翎墨便问道:“方才公子说找我,难道我们认识?”
“就是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喜欢我娘亲的人多了去了,但我娘亲,只能是我和爹爹的!”小豆子一脸戒备的说道。
这家伙还真是没有原则,够忘恩负义的。刚刚花人家的钱点菜的时候眼皮子都没皱一下,现在转眼就是审问起别人、把别人当敌人起来。
邬翎墨虽然这么想,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出门在外的,还是需要小豆子给自己抬抬身价撑场面的。
便听随从说道:“姑娘还记得浦口崖山贼一事吧。公子一直想在浦口崖开设一家分号,但官匪勾结,事情一直不太好办。后来多亏了姑娘和几位皇子剿匪,如此是帮了我们公子大忙。”
“皇子殿下身份尊贵,我等商人是没资格见了,所以才一直打探姑娘行踪,想向姑娘道谢。”
随从说着还给邬翎墨微微鞠躬颔首,但邬翎墨则一直盯着白衣公子:“这都进屋了,公子为何还戴着帽子,难不成等会儿吃饭也要戴着?”
邬翎墨是真的很好奇,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不说话是因为是个哑巴,那么遮住脸,难道是因为长的丑?
可瞧他那身材打扮,感觉并不会丑啊!
正想着,就又是听随从说:“姑娘,我家公子自由他的缘由,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哎呀,娘亲,咱们就只是吃顿饭,你管人家长什么样子。只要肯买单就行!”小豆子一脸无聊,他对男人可完全提不起兴趣,若白衣公子是个姑娘,他可早就扑上去了。
小豆子这么一说,邬翎墨也就不好问了,之后很快,大菜小菜就是接二连三的上来了。
看上菜的伙计都排着队,邬翎墨连忙就是起身过去:“来来来,未来帮你们!”
她说着就去端盘子,然后手一歪,整盘菜就是朝白衣公子头上泼了上去!
“呀!”邬翎墨一声惊呼,却趁乱就去掀人家帽子。谁知手才拈到纱帐,就整个人都反被他顺势搂了过去。
咣当!
盘子落地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退到了旁边,而那白衣搂着她一袭素衫的场景,尽管沾到了油污,也依旧美如画卷。
不过,邬翎墨还是看见了。方才旋身躲过的霎那,她看见了男人的下巴和嘴角。
春色樱红,肤色白皙,滑滑净净……似乎,长的还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