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妈妈在幕后跳脚:“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台上的舞女们也全都傻了,他们并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舞啊!
那从天而降的女子青纱蒙面,绝美的五官轮廓若影若现,身材凹凸有致,还专门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腰身。眉间,还有两撇朱钿,甚是妖娆。
尤物啊,这真是个尤物!
顿时,全场的男人心里都冒出了这样的一个词,二楼雅座上的客人,几乎全都是不由得撩起了珠帘,探出脑袋,想把这美人儿看的更加清楚。
除了一个。
二楼正中央,正对舞台的那个雅座,珠帘纹丝不动,而帘子后面的两个身影,一站一坐。站着的随从像没看这边似的在斟茶,坐着的主子也似乎无动于衷的在饮茶。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舞台上,邬翎墨还是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她可是狐族的公主,现在正全力撩汉,竟有人不上钩?
邬翎墨心里有点不爽,觉得这可关系到狐族的尊严,便下一刻媚上眼角,眉梢含情,誓必要以最妩媚的舞姿把这些男人全都拿下!
看到那眉间的两撇朱钿,台上的舞娘们立刻就认出了是邬翎墨,见她二话不说的就开始跳舞,也只好赶紧配合起来,否则砸了场子,连妈妈可饶不了她们。
姑娘们又开始翩跹起舞,乐师们也连忙再次奏响了乐器。
只是。
那舞台中央的邬翎墨,就好像是有种无形的魔力,能够牵引着众人都为她而动,因她而醉。
就连奏乐的乐师,奏出的乐曲也随她的舞姿而变换着。
而那舞姿,当真是叫人呢脸红心跳,搔首弄姿的令人心痒难耐。就连莲香楼的头牌花魁,也都跳不出这样的水平!
很快,不光是男人们在看,就连女人们也全部在看。终于连头牌花魁都从房间里出来了,对那大胆的舞蹈目瞪口呆。
那邬翎墨不光衣着暴露,连裙子竟都给开了几个高叉,一抬腿,一收脚,都恰恰把裙边撩起,却又刚好只到腿根。着实令那些男人们直咽口水。
却邬翎墨关注的,还是二楼中央的那个房间。
可即便对着这样勾魂的舞蹈,那珠帘后的人似乎还是无动于衷。
邬翎墨心里真是很不爽,以她对男人的了解,就不信世上有哪个男人能经得起她的诱惑!
呼啦——
邬翎墨调动掌风,吹的绸缎飘舞,手中红绸一甩,便勾住了二楼的栏杆。脚下一点,轻盈的身体就纵然飞了上去。
那女人看似直冲中间的雅座,却欲擒故纵般从那雅座的珠帘前绕了过去,留了一抹香艳倩影。犹似风过留痕,绕着二楼的栏杆旋游了一圈。
那飘带衬托着白皙的美腿,令男人们看直了眼,一个个都着魔似的起身冲到了栏杆前面,为了一睹芳容,更为了嗅上一口那女人香气。
却依然只有中间雅座的客人无动于衷。
绕场一周,邬翎墨又再次回到了中间雅座,可那雅座里的人,仍旧纹丝不动的低头饮茶。
“……”邬翎墨眸光一沉,今天还真就不信邪了,手中绸子一紧,就是直冲着中间雅座的珠帘飞身而去。
那人和随从都是一身黑衣,还都戴着半张面具,瞧着就觉得很变态。
邬翎墨香臂一挥,就是去夺那主子手上的茶杯,却他巧劲儿一绕,杯子就从邬翎墨的手指间上滑过去了。
邬翎墨不甘心,伸手又是去夺,但依然被巧妙地躲了过去。
这家伙……!
一瞬间,邬翎墨看到男人嘴角滑过了一丝笑意,顿时更加的不爽了。可是手中绸缎回转的极限已经到了,她只得就随着绸缎退了回去。
是的。
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在旁人看来,邬翎墨就只是抓着绸缎荡进了中间的雅座,然后就又荡出来了而已。
却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已经过了两三个回合。
邬翎墨很不甘心,但人不得不退回到舞台上,把最后的结束动作给跳完了。
这段舞蹈着实相当精彩,结束之后,全场都寂静了片刻,之后爆发般的炸出了掌声。
“快!快去把那女人给我抓下来!”连妈妈也终于回了神,让手下赶紧把局面控制住。
但就在这个时候,观客中已经有人开始喊价钱了。
“五百两!”
“八百!”
“一千二百两!”
这这……这些居然以为那邬翎墨是今晚拍卖初夜的主角?
连妈妈傻眼,而二楼中间雅座里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笑:
“呵呵,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