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注视着邬翎墨,有些审犯人的态度。
而邬翎墨只是用不屑和轻蔑回应着他:“谁告诉我的,这个重要吗?”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姜泽冷冷,邬翎墨也越发不屑。
催促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别浪费时间,直接说正事吧。”
“邬翎墨,你对本王当真一点情意都没有?再怎么说,本王也算当街给你跪过!”姜泽突然炸毛起来。
邬翎墨觉得好笑,抱起胳膊:“王爷到底为何觉得,我应该对你有情意呢?当初你可是跟穆家人合谋,把我丢在深山中喂野兽,你现在说这个话,难道都不觉得可笑?”
“如果你今天所谓的重要的事情是这个,那你可以滚了。”邬翎墨懒得跟他废话,他就是到道貌岸然的禽兽。
邬翎墨转身就要离开,而这时候姜泽说道:“这次赈灾银的事,如果你想要虎狼帮和莲香楼都没事,他日公堂之上,最好做个假证。”
“做假证?”邬翎墨住脚,“什么意思?”
“过两天刑部就会提审这个案子,我们已经打算让指柔来背这个黑锅,她身为穆家的人,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否则死的就不止是她一个,而是她全家了。”
“……”邬翎墨愣愣,这些家伙最后果然还是要让指柔当替罪羊啊。
“邬翎墨,本王能给你说的就这么多,你最好别指望能给指柔去翻案,这事背后的势力,就算你有潇琝寰撑腰也无济于事。若你不想把虎狼帮和莲香楼所有人的性命都卷进去,本王劝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姜泽冷冷警告了她一番,说完就是走了。邬翎墨在原地想了许久,孰重孰轻,姜泽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她。
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事可不是潇琝寰一个外国皇子能插手的,而她自己还无权无势,眼下根本做不了什么。
但尽管指柔是坏人,可自己心里终归是过意不去。
可是……!
几天后,刑部提审了赈灾款一案的相关人员,邬翎墨、虎狼帮和莲香楼都在其中。
公堂上,指柔成了一帮死囚贼人的同伙,被指想找虎狼帮帮手劫狱却被拒绝,于是这才有了栽赃嫁祸的企图,召集了死囚还在逃的兄弟劫走了银子。
而那些所谓的死囚还在逃的兄弟,其实是根本就是姜泽他们设法从大牢中捞出来的几个死刑犯。
为了这件事,穆家、白家和腾家给刑狱司送了不少钱。
当热,这些事也是事后从潇琝寰那儿听说的,眼下在公堂上,邬翎墨着实为指柔的遭遇揪心。
他们说指柔和她的‘同伙’在牢中企图咬舌自尽,故而才割了他们的舌头。
他们在公堂上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而且一身的伤痕,一看就知道供罪状上的画押是屈打成招。
“……”如此明显的冤案,邬翎墨实在看得于心不忍。
却最终也只能由着事情尘埃落定。
指柔是心甘情愿也好,是咎由自取也罢,于情于理都不应该由邬翎墨去同情。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是在欺骗邬翎墨。
相比一个这样的指柔,虎狼帮和莲香楼更值得邬翎墨去维护,毕竟他们才是自己真正的伙伴!
这件事虽然让邬翎墨心里不舒服,但前世狐族的叛变也让她学会了不少事。
该狠心的时候一定不要手软。
一定要分清楚,这世上谁是你的敌人,谁又是你的朋友!
指柔等人被判了秋后处决,邬翎墨尽管唏嘘,但并未伤怀。反倒是通过这次的事情,看清楚了一些内幕。
本以为几大贵族只有穆家最为可恶,而现在看来,白家和腾家似乎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现在既然联手起来对付自己,无非就是不想归还邬家堡的封地。换言之,当年邬家堡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也可能和他们有关呢?
月色下,邬翎墨独自在花园的凉亭小酌。眼下自己想退婚的这件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如今既然已经借尸还魂来了这里,便是非要努力好好的活下不可!
月亮倒映在酒杯中,邬翎墨将之一饮而尽,再拿起酒壶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谁?!”一声厉呵,邬翎墨立刻开启了灵识,念羽也应声而动,化作长剑就是到了自己手中。
与此同时,四五个黑衣人已经出现在邬翎墨面前,提着兵器就是杀招砍来,招招要命!
潇琝寰不是派了子语来保护自己吗,现在这些人闯到了里面,难道是子语已经有了什么危险?
邬翎墨一个走神,差点被一刀子捅死,而这些刺客都是上段的水准,很明显对她的实力比较清楚。
潇琝寰说得没错,这些人一定都是穆家和其他两家派来的。
邬翎墨全力奋战,也靠了念羽和武灵之力的厚劲才几乎有惊无险,算是勉强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但如果再不杀出重围,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