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看了潇琝寰和子语一眼,而潇琝寰依然对自己微笑着。
而且看得出来,姜泽不是太愿意搜指柔的房间。如不是潇琝寰先逼他说了那一番正义凌然的话,姜泽肯定也是不会搜的。
换言之,姜泽和指柔多半是一伙儿的!
之后果然在指柔的房间里搜出了二十两官银,和地窖的加起来正好一百两。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指柔早就有银子,下午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什么拉肚子,而是去地窖藏银子了。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子语竟是发现了这件事,因此后来潇琝寰才让子语拿了二十两去指柔的房间,策划了今晚的一出戏。
从房间里搜出二十两的时候,姜泽的表情也很不好看,显然是不想抓指柔。
“王爷,冤枉啊王爷!这个真的不是指柔的呀!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二十两在我的房里呀!”指柔跪在地上大哭,他们和穆倩倩的计划本不该是这样的啊。
姜泽也很苦恼,姜雪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狠狠瞪了潇琝寰一眼,知道是他在维护邬翎墨。
而潇琝寰对姜雪笑笑,之后又对姜泽说:“王爷方才讲了,哪怕只是一两银子也要彻查到底,现在指柔这里搜出来二十两,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弄清楚呢?”
潇琝寰拿话顶着姜泽,如若姜泽现在不给个满意的交代,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脸。
而现在从指柔房里搜出银两,连妈妈也赶紧划清界线:“王爷明察啊!这丫头来我们莲香楼不过半个月都没有,这官银的事绝对和我们没有关系呀!这二十两肯定是她还来不及藏好的!”
“……”指柔现在是百口莫辩,只是瞅着姜泽和姜雪。
姜泽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而且还有个潇琝寰,根本不可能维护指柔。
“究竟怎么回事,本王自然会查清楚的,先把一干人等都带回去。”姜泽下了个命令,还是要带走邬翎墨。
但邬翎墨才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姜泽,抓贼拿赃,现在人赃并获,而且也并没有证据说这件事和我有关系。我可是邬家家主,冤枉贵族的罪名可不是小事。”邬翎墨端出架子,现在也不可能再去保指柔。
之后又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先前围场刺客一事,王爷好像还没有抓到主谋吧。这一件事都还没有办成,皇上竟还会把追查官银的事也交给你?”
“邬翎墨,你是说本王擅自执法?”姜泽不爽了,但邬翎墨底气十足。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不管要抓谁,我觉得都应该先去皇上那里问问清楚,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权力。”
“现在九皇子也在这里,他可是围场一事的受害人,对刺客一事最有说话权,不如就一起去见皇上吧。”
邬翎墨这话,无非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让姜泽最后也收拾不了烂摊子。
官银被劫走的事才刚刚发生半天,这姜泽就已经来了莲香楼人赃并获,背后什么情况,绝对不简单。
姜泽做贼心虚,现在绝对不会去见国君,况且指柔被端出来,完全在计划之外。
目前局面很是不妙,鬼知道见了皇上,邬翎墨和潇琝寰又会胡说些什么。
“皇上日理万机,岂能件件事情都要亲自操持。既然本王现在找到了嫌犯,自然会查清楚了再禀明皇上。”姜泽让了步,这事再纠缠下去只会对他自己不利。
“来啊,把指柔和连妈妈都带回去。”
姜泽抓了人离开,而连妈妈被带走,邬翎墨其实并不担心,毕竟这是和莲香楼无关,连妈妈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被抓了,也肯定问不出个什么。
况且姜泽现在也只是为了找台阶下,应该很快就会把连妈妈给放回来了,但至于指柔……
邬翎墨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现实,又一次差点被姜泽他们阴了,心里非常不爽。而这次还是潇琝寰解围,所以更不爽了。
“你到底是什么就发现指柔有问题的?”姜泽走后,邬翎墨就是问潇琝寰。
而潇琝寰果然蹬鼻子上脸:“我替你解围,竟连一杯茶都不请我喝?”
“好。”邬翎墨现在可笑不出来。老着脸就是带他去了自己房间,把茶给泡了。
之后催促道:“可以说了吧。”
“这事情还是得从刺客那里说起。”潇琝寰闻着茶香,很是满意,“你可知道,围场的事情之后,穆家消停了没多久,自你来了这莲香楼,就又是派出了不少刺客。”
“……”邬翎墨蹙眉,这事情她虽然想过,但还真没遇到过此刻,之后转念惊觉了什么。
“不会是你帮我把刺客都拦住了吧?”
“错,是我派子语帮你打发的。”潇琝寰吹吹茶杯的热气,小抿了一口。
却子语怂了一下,看了潇琝寰一眼才磕巴道:“大概、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