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要洗吧,我帮你啊,他也是因为我受伤的,不做点什么,又要欠他人情了。”
邬翎墨的内心其实是很无奈的,为啥自己非得照顾那个轻浮的家伙。该不会又和上次一样,他又是故意替自己挡的吧?
如此一来,他为自己受了伤,那自己也就不好再不让他住在莲香楼了!
邬翎墨觉得很有可能,等那无赖醒了,非得问清楚不可。却是没有发现,子语的脸红的和火烧似的。
两人现在正一起在井边洗那些食材,肩并着肩,邬翎墨身上的香味,子语是嗅的清清楚楚,而且一抬眼就能看到邬翎墨的侧脸。
那侧脸真叫美,光是一眼就让子语移开不神了。
而正在两人洗菜的时候,好像有个黑影闪进了厨房里。
“谁?!”邬翎墨蓦地回头,她的外功也许不行,但内力绝对在武灵之力的上段以上,而感知的能力,怕是应该在圣灵之力的水准了。
虽然这样看,她似乎还挺有自夸的资本,可外功若是不行,恐怕说出去了也没有人信,只会招来笑话。
但这方面,子语可是相信她的。所以她这会儿一警惕,而且比子语还快,子语马上戒备起来。
却厨房里谁也就没有。
难道是多心了?
最近好像也没有被那些杀手弄的神经衰弱啊。
邬翎墨也是狐疑,却这时候院墙外传来了几声猫叫。
“可能是猫吧。”邬翎墨也没在意太多,因为锅里好像已经有些糊味了。
“快快!糊了糊了!”邬翎墨可不会做饭,手忙脚乱的召唤着子语。殊不知暗处有道视线笑了笑,然后便是离开了。
潇琝寰占了自己的房间,邬翎墨也就只暂且去住客房。这青楼的客房自然都是些风花雪月的场所,讲真的,邬翎墨总觉得这床上有股味儿,睡的她怪不舒服的。
而子语煮好了粥就是端去了潇琝寰那儿,凑到床边,神经兮兮的小声唤着:
“殿下,殿下起来吃饭了,别装睡了。”
子语这么一唤,潇琝寰还真的睁开了眼睛,几分玩味的笑:“不愧跟了我这么久啊。”
“殿下,你还真是装的呀!”子语有些百感交集,尽管知道自家殿下套路多,但每次都要被他吓个半死。
若只是单纯的恶作剧还好,但他每次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子语那小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上次那个马车也是,还有围场那一箭也是,你能不能别老是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我真的迟早都要被你吓死!”
子语埋怨着,眼角里泪光都已经出来了。
“我不这样冒险,邬翎墨能让我进门?”潇琝寰还没心没肺的在笑,而子语的眼泪都已经掉下来了。
“主子,子语真的求你了,你就不能稍微多爱惜自己一点,这么些年你哪次不是……!”子语哽咽了,完全说不下去了。
潇琝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极为少见的露出了深沉模样,叹息道:“是辛苦你了。”
“不,我不辛苦,你才辛苦。”子语抹抹泪,又问,“你究竟为何如此至执着于邬翎墨啊?”
“作为女人,她是一件宝,而作为其他的,她更是天下间绝无仅有的至宝。”潇琝寰此刻很是认真,半点也没有打马虎眼的意思。
子语知道,殿下在人前的轻浮和笑面虎的形象,其实只是他自保的伪装,真正他并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面具戴的太久了,也就很难摘下来了。
然而对于潇琝寰的心思,即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子语也从来看不透。唯一清楚的是,他家的殿下,是个非常孤独又非常可怜的人。
他算是他唯一亲近的人了,所以他是绝不会离开自家殿下的。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快吃些东西吧。”子语结束了这个话题,就是去端桌上的粥,但又忽然记起了什么。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把那东西拿来。”子语说着就是离开了,没一会儿就从他们带来的行李里拿了个带孔的小木箱过来。
潇琝寰稍微吃惊的挑挑眉毛:“你亲自做的粥,还要用这个?”
“方才在厨房,邬姑娘与我一起洗菜的时候,她曾好像看到了人影,虽然没有发现,这里也不是霜湛国,还是小心些吧。”子语解释,而潇琝寰眼睛亮了。
“这粥是翎墨为我做的?”
“为你做什么呀!人家连火都不会生,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子语酸了潇琝寰一句,手上已经打开了箱子,然后取了一小勺粥倒进去。
箱子里有两只小白鼠,这是潇琝寰平日里专门试毒用的。
小时候有一次,子语为他试毒差点没救过来,从那以后,潇琝寰就开始偷偷的饲养起了小白鼠。
子语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他绝不允许失去他!
而现在这两只小白鼠吃了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