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今晚是动怒的不行,那火气大的,恨不得一掌一个,把穆席和姜泽全给劈了。
翌日,关于穆家下药和国君大发雷霆的传言就传遍了京城,许多人都笑话穆家和姜泽,说他们活该。
但邬翎墨并不是那么高兴。
即便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国君护不了也还要护着穆家和姜泽,把归还封地和退婚的事放在考虑上面。
像这样的托词,鬼知道他会考虑到什么时候。若是不做点什么,想个办法加把火,怕是真要让国君考虑到猴年马月去了。
现在局面这么紧张,必须乘胜追击,逼国君把婚给退了,让她邬翎墨重返邬家堡!
只是千头万绪的,着实非常烦恼。而且上午一起来,就是看见宫里珍宝司的官员出现在了莲香楼里。
看这个阵仗,不用说,肯定是来给潇琝寰送那个灵波圣鼎的。
但是话说回来,潇琝寰那无赖还真在莲香楼不走了,而且还霸占了自己的房间,弄得她邬翎墨现在只能住在客房里。
真是想想就觉得有气!
“哼。”心烦了瞥了他们一眼,‘馈赠礼物’的那些繁琐的仪式和官方的废话,邬翎墨才懒得观摩。
出门之后,先随便买了点小食什么的,可是吃了心情也见好多少。瞧着天气不错,便干脆去虎狼帮找了周元柏,正好他也没事,就拉着他陪自己去了郊外散心,顺便清醒清醒头脑,想想之后应该怎么办。
那小溪边风景正好,风和日丽,找了块石头坐下,邬翎墨就是掀起了裙子,挽起了裤脚,开脱鞋。
“邬邬邬姑娘!光天化日的,你这是干什么呀?”周元柏脸面胀的通红,捂着眼睛把头转到了背面。
“噗!”邬翎墨笑出来,这小子还是这么逗。于是干脆光着脚,去挠周元柏的背。
“喂,你怕什么呀,转过来呀!”
“不不不不,绝对不行啊!”周元柏捂着眼睛,死命的摇头,这怂包的样子,算是快把邬翎墨给笑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溪水边的小道上,陆陆续续的过来了不少人。看他们拖家带口的,满身风尘,应该是哪里来的难民。
并且不少人还受了伤,拄着拐杖,包着伤布。
“呜呜呜,娘,爹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们去了京城,京城的大官们会管我们吗?”一个小娃娃哭着问。
他的娘答道:“会管的,一定会管我们的。我们之前写的信都已经送到大官手里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遭妖兽迫害,便不会置之不理的。”
妖兽?
听到这个两个字的瞬间,邬翎墨眼中就是闪过了一道光,之后便是迎上去问道:
“各位乡亲,你们这是从何而来,遇到了什么事啊?”
“邬姑娘?”周元柏赶紧跟了上去,一看这些人的惨状,也是愣了愣,“你们这是怎么了?打仗了吗?”
便见一个村长模样的老者出来解释:“姑娘,公子,我们是从南元庄来的难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京城求助啊。”
“就是啊,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又一个人出来说,“南元庄有朝廷的矿山,我们村子就在山脚下,村里老老小小都是矿山的工人,结果哪知道,大概一个月之前,矿山闹起了妖兽。”
“妖兽好生凶猛,官兵也都没办法,后来和妖兽越闹越凶,没杀死它们,反倒遭受了它们的报复,这才逃难出来了呀!”
“居然这么严重……”周元柏喃喃,“按照朝廷的实力,在有妖兽的地方都会部署足够的兵力,应该是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尤其还是矿山这么重要的地方。”
也就是说……
“妖兽是突然出现的?”邬翎墨问道,听了周元柏的话,对情况多少也已经猜测到了一些。
村长点头道:“是啊,以前都挺好的,朝廷把妖兽都从矿山那儿赶到了别的山头,划出了安全区域,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妖兽突然就打了回来,还非常的凶猛。”
“这事情应该已经上报给朝廷了吧?”邬翎墨眼中亮起了光芒,似乎对此事非常高兴。
而妖兽的情况也早就已经上报给了朝廷,正是朝廷的安排,这些村民才暂时来了京城避难。
一方面是领取点抚慰金,另一方面是向朝廷汇报一下相关的情况。
现在原本驻守矿山的官兵都还在矿山待命,奋力阻止着妖兽,等待朝廷的援军。
而按照时间来算,驻守军队的加急线报,最快也应该是昨晚到的京城,也就是说,真是天助我也呀!
“真是太好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邬翎墨乐开,抓着周元柏就是上了马,急急忙忙的回了京城。
“周元柏,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紧急的事情!”把周元柏丢在街上,邬翎墨就是骑着马直接到了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