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蓟国公对江小四郎也有兴趣的事儿你总该知道吧?”知道梅遇笙和禾煜不对盘,赵卿欢便没有在这件事儿上再多费唇舌。
“江栩抢手是明摆着的,不然俱文珍又怎么会找上你?”
“呵,其实我也没这么大能耐,不过就是为了阿瑶的事儿愿意试一试,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把柄,俱公公才觉得我能任他使唤,可惜咱们也是对阿瑶的事儿一点把握也没有。”赵卿欢说得有些气馁,觉得好像最近真的做什么都不太顺风顺水。
“这些不是应该让十一郎去操心吗?”梅遇笙一听就念叨道,“既十一郎也有求于你,你大可以放宽心的。”
赵卿欢闻言瞪了梅遇笙一眼,“让十一郎接受无非是因为我怕你心里不舒坦,你倒有意思,是以为我真想做甩手掌柜?”见梅遇笙闻言连连摇起了头,赵卿欢又道,“不过说正经的,昨日十一郎同我讲到蓟国公也对江家有兴趣的时候,我倒真想到一件事儿。”
“什么?”梅遇笙好奇了。
“十一郎同我说,白居易和元稹最近时常出入秦府,他们似乎有想鼓动秦老生参与新乐府之革的意思。”
“秦家?”梅遇笙有些不明白,赵卿欢刚才不是还在说江家的事吗,怎么突然又会说到了秦家。
可赵卿欢却点头道,“对,就是秦家,你应该知道的,蓟国公那儿是想把秦家的小娘子说给江栩的。那如果秦家真的有意想参与新乐府之革的事情,那就说明秦家上下是提倡新乐府之革的,而说道新乐府,我脑子里便想到了一个人。”
“沈拓?”待赵卿欢话音刚落,梅遇笙竟心有灵犀的脱口而出。
赵卿欢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半晌才喃喃回神道,“你……怎么知道……”
“整个刑部都知道沈侍郎和元稹是异姓结拜的兄弟啊。”梅遇笙咋舌道,“不过其实他们俩性子倒真是天差地别的,就是身上那股子气势也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武一个文,站在一块儿看着倒也是有趣。”
“所以你觉得若咱们把秦家娘子说给沈侍郎,可行?”赵卿欢倒并不在乎沈拓和元稹私交如何站在一起是不是有趣,毕竟昨儿东方旬把秦娘子的事情同她说的时候她脑海中就已经隐约有了这样的念头,而如今她才一开口梅遇笙就猜到她心中暗念的人,赵卿欢便更觉得若是把沈拓说给秦娘子,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念想。
“你这是又想在半路截蓟国公的胡呢?”梅遇笙朗声笑道。
“什么叫截胡。”赵卿欢却并不苟同,“说媒的门道自不用我和你多费唇舌,咱们现在只要弄清楚,是不是秦家本身就看中了江家,若是,许咱们成功的机会便小些,可若不是……便就仗着沈侍郎和元拾遗私下的关系,那可不比江小四郎要更合适吗?”
“那你就确定沈拓一定会点头?”
“还没去说呢你又怎么知道沈侍郎一定会摇头?赵卿欢有些不乐意了,“说起来我本也欠着沈侍郎一个人情,若秦家的事儿能成,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个心念。”
“那你就不怕得罪了蓟国公?”梅遇笙收了收搂在赵卿欢腰间的手,促狭道,“还是你笃定了我一定会帮你善后?”
他手势亲昵,不过轻轻的一撩拨,便惹得赵卿欢一阵脸红气喘,当即就连连挣脱了他的怀抱抖着声音道,“我……我同你说正经的!”
“我也在同你说正经的呀。”梅遇笙得了便宜还卖乖,忽而一脸正色的双手环胸道,“你这念想也不是不可行,不过却不能擅自而行,毕竟这里头,秦家的本意是格外重要的,若他们一心是冲着江家去的,那沈拓的事儿我觉得不提也罢,至于江栩最后花落谁家,那就各凭本事了。”
“我知道,所以不是想让神通广大的梅九郎去打听打听么。”赵卿欢冲梅遇笙皱了皱眉,一脸的理所当然。
梅遇笙见状,心头一热,顿时失笑着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道,“那说道神通广大呢我是愧不敢当的,毕竟最近几桩大事儿中,确是没我什么功劳的。”
“什么意思?”赵卿欢不解。
“永和宫里来话了,秋妃娘娘让你明日过了午时进宫,说是有要是相谈。”梅遇笙嘴角含笑,字正腔圆的,一看就是知道了什么内部却故意瞒而不语只想吊人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