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私塾的院长走了出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位员外的儿子是出了名的混世子,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为人师表,我又如何能够拒绝想要求学的学生呢?”区飞白也叹了口气,抱起院长借来的书跑回了家。
茅草盖顶,屋内简简单单的几张木质桌子和椅子,简简单单的一卷凉席铺在地上便是家了。
“爹,儿子回来了。”区飞白一进门就给在院子里喂鸡的区父行了个礼。
“白儿啊,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区父把手在围裙上摸了摸,走进一边的柴房端出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出来。
“你卢叔今天收获颇丰,回来的时候送了一条过来,说是贺你啊当上了乡试的先生,给你补补身体的!”
区飞白结果那条大鱼,愉悦的展示着回来的时候镇上人送的,“爹,今天晚上儿子给你做顿好吃的。”
区父乐呵的笑了,“人家送了你那么多东西,你可一定要尽心尽力的教育好人家的孩子啊。”
煮着饭还应和着门外和自己说话的父亲,的确这些年也多亏了乡亲们的帮助,他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虽然没有如愿考上名次,但是他也算是他们镇上第一个在科举考试上一举中的举人的。
“哎,晚霞我两来打个赌呗。”月亮坐在树杈上遥望着茅草屋里的父子。
晚霞侧头看着月亮,赌什么?
“我赌这个有缘人的心愿是自己教的那些学生全部高中。”月亮嘚瑟的看着晚霞。
晚霞却摇摇头,“我才不和你赌呢!你是天地神,天上地下什么事情瞒得了你的眼?区区一个百姓的未来你怎么可能看不到。”
月亮嘟嘴,话不是这么说的,她的确知道有缘人的未来但是仅仅是在遇到她之前的,遇到她之后有缘人的未来会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
所以这个人以后会怎么样,她并不知道。
掐指一算,却又看不出来这个人的未来。
即使是遇到她之前的未来。
入夜,区飞白的院子进了三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们并不像是劫匪。
赤手空拳倒像是来捣乱的。
把养鸡的笼子打开让鸡飞出来,打开厨房的门放进去一堆的老鼠。
院子的动静把屋内尚未入睡的区飞白给惊动了,出来一看满院子的狼狈让他大为吃惊。
但是他又不能惊动已经入睡的父亲,只能一个人挽起袖子去处理那些狼狈。
看着这恶作剧,晚霞嘴角一抽,这一群是什么牛马东西?
若不是不能随便出手,绝对好好教育一番这些人。
白天,这几个纨绔子弟坐在私塾的位置上撕书、毁笔,这可把院长气得够呛。
区飞白到来已经是巳时了,院长第一次见到这么晚来的区飞白,担忧的上前询问。
区飞白摆手,把书放在讲台上看着这群纨绔子弟的成果,并没有生气反而从袖子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一边的男子。
“你们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我来给你们上学罢了。我知道你们摆出纨绔的样子是为了对家里的抗衡,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