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亲自上阵掩护你跟如愿。宇文肱说。不,父亲,这怎么能行。宇文颢是个至纯至孝之人,当然不可能让老父亲挂帅出征。有何不可,身份镇帅这本是我的责任。宇文肱义正言辞,别看他平常把那些门第观念,门阀制度看的那么重,像个老顽固一样可是大义当前他也毫不含糊,这就是宇文家的人,敢作敢当,男儿本色,是他们的责任他们绝不推卸。儿也觉得大兄说的甚是,父亲怎能以身犯险,倘若有个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城破人亡,武川就不负存在了,孩儿们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他从桌案下拿出了一纸公函,公函上赫然写着诸州镇军贯,元非卯配者,悉免为民,镇改为州,依旧立称所以你们应当知晓为何这次起义生日如此浩大,那是因为大魏朝廷弃了我们六镇,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义军,我也是方才接到此函的,可拔陵的之意只想据六镇之地而已。宇文肱那些这个诏令气的手发抖,这条诏令的颁布意味着六镇镇民军籍、军户的自由民身份被免除,转化为依附性很强的府户,进一步降低了六镇军户的地位,改变了六镇地区原来固有的内部机制。这大魏如此待我们,不如反了去。宇文连一声大喝。二郎怎么敢如此说,谋逆之罪怎么担得起。宇文颢喝止了他。二郎怎可如此鲁莽,我们怎么会似拔陵那般据地为王,行造反之事。宇文肱也说。父亲,大兄说的是莫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容许我们造反,即使容许,我们顶多上书直谏,要么清君侧,要么重新推一个明君上来。宇文洛生也说着自己的想法。师出无名则名不正言不顺,是为乱臣贼子,再说我等既无改天换日之心,也无改天换日之力。宇文泰冷静的说到。曹孟德尚且挟天子以令诸侯,刘玄德也乃皇室后裔。独孤如愿也说。连儿,以后切不可随意说反字。孩儿谨记。宇文连也知道自己鲁莽了,立刻向宇文肱施礼。黑泰,你方才所说何如?!宇文洛生问自己的弟弟,何为名正言顺,这天这日本不是素来就有的,我若偏要做那开天辟地之人呢?!宇文洛生试探着问宇文泰,他记得祭敖包的时候他曾听宇文泰许过愿,宇文泰志向远大他是知道的。宇文泰也知道宇文洛生八成是在试探自己,那三阿干以为如何?!得明君佐之,干戈一起,势必生灵涂炭,若不如意,再废再立,周而复始若不得便学孟德之发,得民心而使天下归附,若还是不行再废之自立。诚然宇文洛生是仁慈的善良的,他不愿意看见兵戈四起,生灵涂炭,宇文泰也正是此意。独孤如愿看了看宇文洛生,他那不得已的最后一句废而自立是独孤如愿想都不敢想的,他此生之愿便是得一明君辅佐他。可是这个朝代更迭如此快的时代,他也会身不由己。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的危机最重要,别说废而自立能活着就不错了,他们只不过是一般的富二代,而如今还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宇文洛生的一番见解忽然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一袭黑衣罩着他,他的身上忽然就散发了一种强大的气场。我只是随口一说,阿泰和诸位不必放在心上。可宇文泰崇拜的看着他三哥宇文洛生就像在看一个王者一样。阿干,我只想着有朝一日能休兵止戈,四海归一,天下太平,却未曾想的那么深远。好了黑泰,今夜是一新婚之夜,还是去看看阿宁吧。宇文洛生让宇文泰回去看新娘子,宇文肱说是啊,时候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都散了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