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白板粘着磁扣,应该是张贴纸张用的,但整个实验室已经没有纸张的存在。
“有人提前来过,带走了实验室的资料。”司龄站在那一块残留墨迹的白板前,侧首对白阳说。
那个人与他们不过是前后脚的顺序,因为挂壁的液体还没干,而这些被擦掉的板书只显出两个字——匆忙。
白阳似乎才回过神,他走到司龄身后,一脸严肃:“在讨论这些之前,我需要声明一下,我并不知道声控门的密码。”
这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巧合,只能证明设计密码的人太肤浅。
司龄敷衍地点点头,拿起一根黑笔,描摹那些残留的痕迹。
几个单独的分子式很快出现在白板上,司龄放下笔,眉头皱得死紧。
她说:“这些分子式常见于各种医学实验,门类各不相同,这中间缺少的信息,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联系。”
这联系司龄推演不出来,甚至毫无思路。
此时白阳已经把实验室打量了一遍,他说:“那个破坏的人很清楚这个实验室的核心内容是什么,但他明显不熟悉这个实验室。”
“为什么?“司龄问。
白阳侧身后退半步,抬手一指长桌旁的一个池子。
从司龄的角度,她看不清池子里具体有什么,于是走了两步——瓷白的池壁上沾染着红红绿绿的液体,应该就是试管中被倒掉的那些。
司龄看到了池子里的活塞,说:“这是水池。”
“但是他没有冲水。”白阳接话道。
这水池的设计很特殊,没有明显在外的水管,而是要通过红外感应取水。
白阳走过去,把手贴在一侧水池外壁上,立刻有水流流出,顺着内壁将那些红红绿绿的颜色冲刷干净。
司龄眼中透露出几分惊奇,白阳解释道:“这种设计在各大化学实验室都有应用,是为了防止危险化学试剂在处理过程中有飞溅情况,也可以用来清洗试管。”
但那个人既没有清洗试管,也没有冲刷掉水池中残留的液体,很明显,他不属于这个实验室。
不属于实验室,但又清楚实验的核心内容是什么。
那个人多半是受人指派而来。
指派他的人又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他们今天的行动正好碰上,是巧合吗?
实验室一时陷入寂静,白阳和司龄都在思考。
“齐霄来电,请求接通,齐霄来电,请求接通……”刻板的电子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司龄立刻接通,光屏投影在空中,齐霄和宋清的身影显现。
他们并肩紧贴在一起,正靠着某一处的墙面。
两人神色紧绷,宋清在视讯接通的那一刻还在瞟着右边。
齐霄站在她的左侧,看见司龄神情一松,又很快紧张起来,“司龄,你这是在哪儿?怎么这么亮?”
“我进了一个暗道,这里是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
“嗯。”司龄点点头,反问齐霄:“你们现在怎么样?找到出口了吗?”
“没有啊!”
接话的是宋清,她把满心怨念都写在了脸上,压低声音吐槽道:“这里的暗门暗道是不要钱的吗?我以为这里就是出口了,谁知道还有一个房间,还是封闭的!”
“问题是我们现在被堵在这个房间里了,外面有四个人,我们根本出不去。”齐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