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讪笑着回道,看您说的,哪有这等事?我念书少,六月飞雪可都是那些个文人杜撰的。
说得好,六月飞雪!这可是你说的,萧锴非常敏锐地抓住了沈凌的话柄,你自己都说是六月飞雪了,你说我兄弟钟扬到底都冤成啥样了?我看这件事,你得负责。
我?沈凌顿时额头冒汗,事情是他挑出来的,但是这个锅他却背不起。
不是你,还有谁?萧锴笑吟吟地对墨镜青年说道,我认得你,一年前我们有过交道,你还记得我吗?
墨镜青年早就认出了萧锴,一年前就是眼前这位公子让他低头认错,不料再次相见竟又是同一番景象,他当然不认为一年以后的结果会有任何改变,因为萧锴家老爷子再进一步的势头已不可阻挡。
墨镜青年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今天定难善了,当下就非常光棍地说道,萧少您好,这次可不管我的事,都是沈凌让我这么做的。
沈凌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地把自己出卖了,脸色一变再变,萧少,他在胡说,你别信他
够了,萧锴打断道,我相信他,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墨镜青年悄悄一拉孙倩,两人退到一边。
沈凌冷汗直冒,心中不住打鼓,不敢与萧锴对视,但是萧锴极有技巧地保持沉默,悄然间让沉默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威压,令沈凌感到非常压抑,有些喘不过气来。
钟扬对萧锴的手段又高看了一眼,同样是世家子,相比之下判若云泥。
沈凌的心理防线逐渐瓦解,他终于受不住这种压力,忙说道,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刘济昌!是刘济昌让我这样做的!
是这样的吗?萧锴却问墨镜青年。
不是的,刘少根本就不知道。墨镜青年指着沈凌说道,都是他自作主张,说要给这位钟医生上一道开胃菜!我还特意问他,要不要请示一下刘少,他说不用。
你!沈凌气急,恨不得上去抽他俩嘴巴,慌忙对萧锴解释道,萧少,你别听他胡说,你可不能相信他一个混子的话。我给刘济昌打过电话,他知道这个事情。
沈凌为了摘清自己已经不惜得罪刘家了。
萧锴笑着问钟扬,钟医生,你觉得呢?
钟扬早就看出萧锴的意图,他分明想借自己的口说出他的决定,进而把自己彻底绑上他的战车,这种上位者惯用的伎俩,钟扬并不感到陌生,但是内心委实不喜。钟扬假装没听见,面色如常。
萧锴暗道可惜,不过他反应极快,对墨镜青年说,事情很清楚了,是沈凌出的主意,让你来执行,并且得到了刘济昌的同意。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