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名昭著的药家少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凤来楼中,具体细节被封锁,死讯却已传出,一时间半城哗然。
只是多日之后,据说在家仆抢入火中救出药大飞公子的时候,身上被烧的不着寸缕的药少爷虽被一张布单盖着,下身却有一物死死的矗立着,坚毅不倒。
药家家仆虽猛,牵扯到杀害少爷的凶手,却也不敢私自处置。
李旦二人被理所当然的押送药家,药大飞的父亲药瞻在刑堂亲自接待,不由分说,出手就是极刑。
李瑩元亮出天族宝印,表明身份,药瞻心中恨极,却不得不请出族长做主。
族长药谦碍于李瑩元身份,礼数周到的将二人请入内殿,屏退左右。
幸好药族的大本营就在帝下之都,否则天长路远的难免出什么以外。
此时两名内官搬来的救兵恰好堵在了药族门外,队伍之中更有强者压阵,声称要人。
药族大殿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身着华丽无匹的金色衣衫,五官肃穆,外表看起来粗犷豪迈,长须飘飘,有一份儒雅之气。
懒散的扎着一个丸子头。
药谦端坐,手指轻弹,一道炽热之气划过李旦两人,解开了他们身上禁制。
“咕嘚!”
李瑩元抢跪在地,嚎啕大哭,上来膝行就去抓人家衣角,声音确是压的很低:“药叔叔,宵儿求您了,救救我家老子吧!”
“你别过来!多大了还给我来这一套?”药谦连忙站起身来下意识往后退,一脸嫌弃。
“这就是老四吧?连你都长大了。”
药谦起身走上前来,指着一旁的太师椅,示意李旦坐下。
“你,一边呆着去,不问你别说话!”
“好咧,叔。”李霄虽在答话,却对着李旦挤眉弄眼。
“药叔好,混元有礼了。”李旦说着拱手施礼。
“你看看老四,你再看看你?!”药谦一脸嫌弃的瞥李霄。
李霄难得的表情逐渐正经,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椅子坐了下来。
“舅舅,你就饶了我吧,赶紧让旦给您说说情况,老爷子这次怕是中招了。”
“他说什么?他亲眼见过了?你来说!”
“得咧,您来问来,我来答,不知舅舅您要问神马?”
“正经点!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晚上。”
“当时什么情况?”
“老爷子在行功,似是体内元炁有些不妥,我当时正被罚跪在门外,听见他咳了一声想也没想,就冲进去了。那时老爷子脸上片刻黑气萦绕,很快就恢复如常,只是那股行乱的炁始终憋着散不出,看上去事儿不小。”李霄娓娓道来。
药谦轻捋胡须,沉吟半晌才慎重的道:“依你所说,是毒,只是天帝修为已臻妙境,什么毒能伤到他?”
他身为药族之长,炼药修为冠绝天下,自然对毒物也是深有研究,只是此时搜遍脑海,也想不出有什么毒物能让那种境界的人行岔了炁。
“你父亲已步入传说中的境界,成就万邪不侵之体,普通的毒不够看,要说能伤到他…帝阙之下,除了那人以外,就只有一种特殊的毒——魔种!”
药谦虎目之中闪过怒色。
“他怕是早就被人暗算了。”
“什么是魔种?到底严不严重?”李旦与李霄几乎同时开口。
“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怕就怕心怀不轨之人暗中催力,他刚刚破境,此时处在寂灭期,最是危险!。”药谦沉吟道。
李瑩元闻言眼珠子乱颤,一脸赤诚。
“舅,你可得帮我家老子啊,就算不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也是您最亲的小舅子啊!”
“滚!”药谦伸出巴掌就要扇他。
“咕嘚!”
李瑩元抢在他前头利落的再次跪倒在地,手扶膝盖,呲牙歪脖盯着药谦的眼睛。
药谦鼻间气息粗重,强忍着心头怒火没有拍下去:“那家伙无趣的很,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贼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