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等着千羽回来,笑嘻嘻嘲讽她。
叫你逞能,灰溜溜跑回来了吧?
千羽送他一个三白眼。
我又不傻,打不过还不知道跑,留下挨揍啊?反正我已经出过气了,这波不亏!
说得好有道理,云衍竟无言以对。
千夜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他决定等王蜃醒过来后,一定要告诉他,他挑的这个弟子,很有趣!
玄女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看着人群走远,她喉间一松,这才看向狐帝。
父君为何不让我说话?
狐帝眼神幽幽将她看着。
你刚刚,为何要说信徒之事?
玄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青丘在凡界本就地位特殊,可以说是凡人心目中最接近九重天仙界的地方,
收些信徒,有何不可?
狐帝仿佛透过她,看到多年前,那个完全失了端庄华贵的女子。
她散乱着头发,在一地碎瓷中疯魔似的哭喊着。
凭什么我不能存在!我也会有信徒!我做给你们看!
世人都说他娇惯了玄女,将她教的不谙世事,不同俗礼。
可世人并不知道,小小的她,早已没了母妃,而他这个父君,因为承受不了打击,躲到了人间,还惹出一段风流债,他对她亏欠良多。
可亏欠的再多,他也不能看着玄女走上和她母亲同样的路。
将玄女的手握在自己手心,狐帝温柔却不容拒绝道。
以后,别再提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