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衣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案情的走向已经往下一步走了。
接下来,讨论的是抢劫印钞厂一案。
公诉人很自然地请出了张运和。
“请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证人之后,公诉人指着江束衣问道。
“认识。”张运和点头道。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熟,就是有一天,我心情不太好,下班之后,就在外面喝了点酒。然后正好遇到他,就这样认识了。”张运和说话时略带着一丝磕绊,其实这也挺正常的,一般的人第一次上法庭,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自然。
“继续。”公诉人等了一会,才发现他居然已经停下来了,便催促道。
“第二天的时候,我早上酒醒了,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然后,他打电话给我,说是我的钱包在他那里,让我去见他。
于是我只好去见他了。
结果就被他给软禁起来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问了我很多关于印钞厂的事,我怕他杀了我,所以我就……”张运和低声说道,而且还一脸的悔意。
这悔意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个不知道。
但是他清楚,哪怕是装,也得装出来。
因为他作为印钞厂的员工,就这么被人轻易地套取了资料,怎么着也说不过去。
毕竟作为印钞厂的员工责任重大,一旦印钞厂出事,整个国家都有可能动乱。
“由此可见,被告的行为了,堪称是步步为营。性质特别恶劣。”公诉人说完之后,就坐下了,然后他等着陆有道发问。
陆有道走到张运和身边:“当你被软禁之后,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这个……就……呃,有的。”
“说实话,你事后是经过洪州当地的法医验过伤的,作伪证的后果,审判长之前已经提过了吧?”
“没有,没有虐待我,只是我好害怕。”张运和一个机灵,然后猛地改口。
“你当时有没有见到过其它人?还是说当时只有被告一个人?”
“呃,我……我有些想不起来了……”张运和不知不觉地冒汗了。
“想不起来了?那要不要我来提醒你?
当时在场的还有另一个人,叫了空。
你被拘禁之后,生怕吃苦头,便有问必答,甚至还主动交待了他们没有问的事。
譬如说武装人员的巡查路线,生产项目安排,及各个相关重要人员的背景资料等等。
当时了空还担心你说谎,要殴打你,还是被告拦住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