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安贝儿处理好伤口,沈冲擦把汗。
安瑟尔见状,紧张地道:“师傅怎么样,安贝儿的伤,没有被耽误吧?”
“方才是有点惊险,我也没想到能在武斗场呆那么久。”
沈冲挑挑眉。
“不过好在,安贝儿吉人有天相,经历一波三折,还能及时得到救治。”
“我们承包了整个药摊,这里的大量药材足够安贝儿调养用的了。”
“你以后也不必再担心你妹妹会因此留下后遗症。”
安瑟尔闻言,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望着沈冲,心中陡然萌生出野望。
他皱着一张脸,眉心紧锁站在沈冲面前。
“师傅,我想变强!”
“无论您会什么,我都想学,毕竟我和安贝儿不可能依靠任何人一辈子。”
沈冲笑了,“孺子可教。”
“放心吧,我离开万里僵域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只要你足够刻苦,哪怕学其形无法通其神,日后钻研透彻,一样能成为一方豪雄。”
如此,沈冲在地下就开始了教学生活。
又过几天时间,大将军府迟迟没找到人,伊勒德麾下将领再承受不起将军日复一日沉重的威压。
他们不惜广撒网,任何跟沈冲有关的线索都不放过。
也正因此,沈冲三人走进武斗场,出示的呼耳多罕公爵的私印,便成了直接有力的指引线索。
“呼耳多罕……”
伊勒德敲着桌案,喜怒不明地哼了声。
“阿谀奉承之徒,没想到手下还有这样的人物,藏的够深。”
“给本将下一封令书,最迟明晚,我要看到沈冲出现在大将军府。”
“胆敢超时不至,别说本将没提醒过他!他是怎么青云直上,我叫他怎么一落千丈!”
消息传到公爵府,呼耳多罕神色骇然大变。
“这个沈冲,他竟敢唆使大将军府的嘎鲁少爷擅闯兵锋台!”
“该死的,亏本公爵以为他是稳重之辈,结果到了武斗场就这么高调,害得本爵跟着一起吃瓜落!”
扎罗格看着公爵怒火中烧地在书房里徘徊,忍不住说道:
“都是属下思虑不周。
早知沈冲此人身系大麻烦,当初我就不该让他进公爵府,请公爵责罚。”
呼耳多罕确实有点恼火迁怒的意思。
不过斜睨一眼看扎罗格还算识趣,主动背锅,他烦心地挥挥手。
“跟你有何关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当务之急是尽快联系到那沈冲,让他赶紧上大将军府负荆请罪。”
扎罗格道:“公爵您这时候不怕沈冲手里捏着的情报?”
对了,差点就忘记这茬。
呼耳多罕脸色难看。
不过很快,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闯下如此大祸,连大将军府和功德天祭坛的博弈都牵扯进来。
沈冲现在都自身难保,估计他背后的人和势力也会把他当做弃子。
甭管他目前手中握有多少权贵情报,要是我加以拉拢,适时帮上一把,哪怕事成之后再卖了他,也稳赚不赔。”
且正好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也好叫沈冲背后的势力组织看到自己放出的友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