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们反映不一,但眼神交换间,都带着兴奋的火苗。
大戏即将登场!
啸天宗耳目灵通,很快就派人赶到现场。
为首一名穿着劲打,头戴斗笠的男子倨傲地一扬下巴,指着沈冲道:
“你就是闲隐铸客?”
“白某不过一日不出来摆摊,躲会儿懒,不想就有人自己上门找不痛快。”
压低声音,悠悠道来,无人察觉这仙风道骨的白妙山实际是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耳听得白妙山不明喜怒,漠然出尘的声音,啸天宗的人愣了一下,而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集体笑得前仰后合。
“在东海之上,敢说我们啸天宗找不痛快,你还是第一个。”
“老小子,你打着闲隐铸客的招牌,把自己的炼器技术吹得天花乱坠,就真当你头上没人了吗?”
“告诉你,我啸天宗以炼器发家,从上到下都不缺优秀的器修!”
“今日,我们真还就跟你杠上了,赌你没能耐战胜我们,只能灰溜溜滚出东海!”
沈冲古怪一笑。
“谁说白某今日要拿炼器跟你们相比。”
“一群杂碎喽啰罢了,收拾掉,不就不会碍眼。”
“该死,你说什么!?”
斗笠男为首的啸天宗的人闻言全都愣了愣,随即涌上狂怒。
周围的吃瓜看客们则是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嚷嚷着给沈冲加油。
“白大师上啊!我们就是您的后盾!”
“特么的,早看这帮世家宗门势力不顺眼了,以为整个东海都是他家的啊!简直无法无天!”
“撕他!让这帮眼高于顶的啸天宗走狗知道,什么才是天外有天!”
沈冲没理会身周嘈杂的声音,只用渐渐阴冷的目光锁定斗笠男他们。
斗笠男他们修为也都在出窍期之上,哪知一面对这个闲隐铸客,浑身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丢到西柏利亚暴风雪之中,冻得骨头发寒。
他们眼瞳一缩,有些难以忍受恐惧,眼神闪烁着急忙与沈冲的目光错开,不敢与之对视。
沈冲注意到这点,嘴角又勾起轻慢的笑意。
眼看着自家手下不中用,才一照面就被人气势震慑,斗笠男狠狠甩了甩头,怒剜自家不中用的手下一眼。
然后不善地眯起眼,残忍地看向沈冲。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们啸天宗不客气。”
在东海这一亩三分地,斗笠男他们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打不过闲隐铸客一介身无长物的散人器修。
在他们的关照下,黑市这边的坐镇大能都被协调好,不插手他们的私人恩怨。
眼瞅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万万没想到,真正动起手来,沈冲仅仅只用一招。
“炼心术。”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透过双眼对视的那一刹,斗笠男他们便已经全部中招。
沈冲冷笑着当场给他们编织了一场噩梦盛宴,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