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羽天星君拉着夕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原来你在这里呢,蓝莲圣子。”
剑元仙尊听闻,面上神色一变,多看了夕风两眼。
他和羽天在前,化作两道惊虹往东而去。
南脱大手一挥,放出一个灵光护罩托着夕风。紧跟在二人身后不远,飞遁而行。
夕风忽觉脚下一空,人已经跟着三仙飞在天上。
他初时还有点害怕,但发现自己在南脱的灵光护罩里稳如山岳之后,便放下心来。
他们飞了约一盏荼的工夫,在一处烟阁小楼前停下。
这处仙阁是北寒仙宫统御下的一个支点,地方不大,只驻有三十几个银甲仙卫。但花、池、楼、林齐全,比之世俗间的一个山庄要大得多了。
二仙带着南脱和夕风步入仙阁之内。
“参见大宫主!”门口几个身披银甲,神威凛凛,手执长枪的仙卫齐齐恭身行礼。看起来对剑元极为敬重,惟命是从的样子。
剑元挥手道:“你等辛苦,不必多礼。”
众仙卫听了,直起身来依旧站在大门两侧,不动如山。
四人刚入仙阁内,立时迎上来两个白衣仙女。她们引着几人绕过院中的莲池,走上一幢灯烛明亮的小楼。在第三层上的一个房间里坐定。
又有两个仙子送上仙酒灵茶等物,把一张方桌上摆得满满的。
小楼外,还有三个白衣仙女,身姿袅娜,容貌娇美。她们盘膝而坐,飘至小楼三层窗外的半空中。一个吹箫,一个抚琴,一个弹琵琶,合奏起天籁之音。
房间里,剑元仙尊和羽天星君并排而坐,南脱大士和夕风坐于对案。
一时间,清月助酒兴,仙音入耳轻。
南脱和剑元听着窗外的美妙音符,频频颔首,对饮起来。
羽天看着桌上的酒品果珍,吃得很是兴起。
夕风则是想念族人,听着窗外飘入的仙乐十分入迷。
他看着窗外三个凭空而坐的白衣仙女。心中突想:万一这三个仙女姐姐不小心掉到地上,屁股一定会很疼吧?
剑元看向夕风笑问:“夕风,你可是一朵蓝莲化身来的?”
夕风面色恭敬,把自己如何生在黑月族中,以及后面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一告之。
剑元听了,眼睛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
羽天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了。
南脱刚才使用了读心术,也早把夕风的来历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因此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唉!”剑元感叹道:“想不到你一族之人,竟把你这位莲圣误认为是灾星。你是不知,这四海八荒有多少人在寻找你哩。”
南脱听了好奇道:“仙尊,我久不理修仙界的事。听起来我这徒孙,好像很是不凡呀。”
剑元看了羽天一眼道:“这还是多亏了仙使为我解惑,我才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南脱也看向羽天,见他虽满头白发,但却长着一张童颜。此时只顾着低头吃喝,或是和夕风玩笑。
“六年前,自翻天夜之后,巨神峰之巅有紫、金、红、蓝、青、粉、无色七朵仙莲化世为人。只因他们修炼神速,悟性极高,均被称为天骄圣子。”剑元解释道。
“嘿嘿,”羽天笑了两声。“虽有七莲化世,但在这四海八荒之中,蓝莲和红莲至今也无人知其所在。”
“原来如此,”南脱似有所悟的道。“夕风降在那大漠孤深之族,不为外人所知,也属正常。只是,却不知他的道基何故损毁?”
剑元摇头道:“这个,我也是想不通。”
“你们不知,我却知道。”羽天吃着酒食,以含糊不清的口吻道。
夕风蓝眸亮了亮,急问:“为什么呀?”
羽天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喝了一口美酒。慢吞吞的道:“这要说起来话就长喽。”
剑元和南脱都看向他,面露寻问之意。
羽天脸上微红,伸手解下腰间悬挂着的金色小镜,放在桌上。
南脱不解,接过小镜一看。只见这宝镜遍布裂纹,宝光暗淡,显然是已损毁。他眼力极佳,自然识得这块宝镜是一件至宝。
况且在这宝镜的镜箍上,上、下、左、右分别刻有一字。合起来则是:昊天宝镜。
剑元似乎早已知道,并不看这宝镜。
南脱把小镜还给羽天,奇道:“仙使,这昊天宝镜可是天界的至宝,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莫不是,仙使跑到魔界去闯荡了一番?”
“怎么可能?”羽天叫道。“这一切,都是宝花那个妖女害的。”
“宝花?莫不是女娲座下的那个大护法,她怎会……?”南脱惊道。
“唉,”羽天叹了一声,“六年前,我本在天界逍遥自在。不想宝花这个妖女,不知与上界的哪位大神,怀有了身孕。”
“啊,大神为父,大妖为母。这孩子只要生出来,必将引来神劫降临。”南脱不禁惊呼。
剑元点头道:“不错,神劫有一百零八道,一道强过一道。自天地初始,还从未有谁能渡过神劫去。”
夕风睁着一双蓝眸,小脸上满是不解。
羽天随后娓娓道来,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原来:
六年前,宝花自知肚子里的孩子会引来神劫,便降下天界。她躲在一无名深山里,现出了自己的本体,九尾蓝狐之相。
宝花历时三天三夜,直到满天星斗之时,才从狐嘴里生下一个六尺高的椭圆金蛋。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