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驿站,最大一间单独房间,灯油明亮,南宫离住处。
“你知道,假冒杀手的杀手的下场是很可悲的吗?”南宫离摇着杯子,红葡萄酒香气四溢。
“我是假冒了,但我不是杀手,我应该算好事之人,完美的救场者。”玉摧红也摇着杯子,啧啧赞道,“安若望主教的藏酒真美味啊,我觉得南宫修士做做木匠还是可惜了,应该销售这种酒。”
“这种酒,初入口有点燥热,放上冰块会解除涩涩的口感,”南宫离游离着眼神说道,“国人并不喜欢这种风味。”
“我路过西欧洲荷兰国时,善做生意的荷兰人告诉我,如果一个地方的人,都不穿鞋子,我国人会觉得这个地方没有生意可以做,而荷兰人会很高兴地给本国商人发消息,赶快来,这里有大把的鞋子生意可以做。”玉摧红微笑这说道,“南宫修士认为怎么样?”
“”我以为天下第一好事者玉摧红只会对秘密感兴趣,怎么会知道也会做生意?”南宫修士说道,“那不是您徒弟铁无双喜欢做的事情吗?”
“秘密就是生意,”玉摧红笑道“我能活得很好,就是因为秘密掌握地很好,有些时候,要放出秘密,有些时候,却要守住秘密,不然,乔四,郭镇藩,包括宁王,都以礼相待于我呢?”
“我不会谢谢你,”南宫离冷冷说道,“我不喜欢你行为方式。”
“但是我喜欢你的行为方式,”玉摧红笑道,“并且,我还可以利用这种方式。”
“哦,还可以利用?”南宫离问道,“怎么用?”
“善意的利用,”玉摧红摇着杯子,抿一口酒,说道,“听说裘三两年少时,武功尽失,筋骨寸断,但六年后复仇,却是铁骨铜皮,武功高强,不晓得有什么秘方?”
“那这可得请玉摧红亲自去问问裘三两了。”南宫离不易觉察的笑道。
“我也是这么想,可我昨天晚上就碰到这样一个孩子,就十三岁,也是武功尽失,筋骨寸断,还中了剧毒,估计是活不长了,”玉摧红不看南宫离,看着酒杯似乎自言自语道,“这事整个南昌的武林人士尽知,可我就想跟化外之人的南宫修士说说,以解我那讨厌的倾诉欲望。”
南宫离听得真切,说道:“那与我有什么干系?”
“是没什么干洗,”玉摧红说道,“可我刚把这孩子送给龙虎山正一教的老人家张再乾道长,乔四就盯着请我的客,要我保守秘密。”
“就是那专门乱抓人结案的乔四?”
“是啊,不过,你也知道,我保守秘密是需要钱的,”玉摧红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于是,乔四他给了我几千两银票,然后……”
“然后呢……”南宫离问道。
“然后,我就悄悄到了你这里。”玉摧红笑道,“因为我酒瘾犯了,好不容易能喝酒了。”
“我这酒客不多,”南宫离说道,“喝完这杯,你就走吧。”
“那怎么可以,我必须喝醉,我的马车就在外面,”玉摧红笑道,“不对,应该是六扇门给我备的马车,宁王的马车是镀金鞍子的,六扇门就是一块铁,铁鞍子,”说完,玉摧红大笑,举起空杯子,向南宫离讨酒。
南宫离无言,默默给玉摧红斟上酒,红色的酒液如旋涡一样冲进大深口的酒杯,充满了迷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