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美的计划,摧毁的计划,就像暴风骤雨一样,席卷吞没着她。蛮横地、无情地、却终有个度。
他越是放不开,越是爱的深,越是令她释怀不了。静静倚在门外,看着他自斟自饮,孤寂发笑,似乎饮毒一般、孤零零的,笑到、嘶哑。
她只是贴在门外,衔了根烟。等到烟蒂吸尽,等到烟雾散去,等到他醉倒桌台上,她才替他把门掩上,悄然离去。
、、、
我回来了!
打开家门,把提包和车钥匙一丢,把自己也丢进沙发里。侧卧着身子,双腿盘旋,寻个舒适姿势,正打算冬眠。
莫妈妈从厨房,端来了熬好的姜汤,过来叮嘱,把姜汤喝了,再去洗个热水澡。今晚,就去隔壁
老妈!你可怜可怜我这个病号!哪怕给我零点零一的同情系数,我也给你磕头了!莫木兰鼻塞,喉痛,面色潮红,头发那般一甩,便拗若厉鬼。
可惜莫妈妈不吃她这套,将姜汤一撂,立刻威逼,你这就是懒病!懒病常年发作,别装可怜!小城后天就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你今儿晚上,不去,也得去,就这么说定了。
出差?去哪?
泰国,好象是泰国!
她听罢,抿了抿唇,慢条斯理翻个身,打个哈欠,挑起双眉,不悦嘟哝,我是有耳鸣失聪,有语言沟通障碍是不是?找个传话筒,就想打发我?
小兰,你再不赶紧行动,就没机会了!
她只是敛起双眸,老神在在,有点泰然崩塌,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只是一歪脖子,反问,他是去泰国做切割手术,还是人妖手术?那是没机会了,我认命了,默哀三秒,阿门!
莫木兰!!!
哦。
你还想被动冷战到什么时候?你还想混到几十岁?看你对我外孙也实施暴虐政策,我今天也棍棒底下出孝女!
呃
猛然一睁眼,眼前多出把扫帚。她霍地弹起来,被莫妈妈追赶着跑进浴室,完全没有尊严地屈服了。
这世上,她唯一得罪不起的就是老妈。她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女皇密令。哪怕再荒唐,也得执行。
为她有过一次荒唐的婚姻,还要荒唐地往外推销。只是,她永远,都还是疼着这个老妈,胜过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