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九尘就如同一场献祭,祭了许歌残的生命,换来了小家伙活下去的机会。
她,将九尘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后,轻轻地合上了眼,抱着九尘的双手也不经垂落了下来,她不甘啊,可又能怎么样,这是一案注定的事。
九尘扑闪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闭上了眼,心就不由的痛,接着又哭了起来。
"老婆!别啊!你你你,不能死啊!不是说好待我卸甲还乡,便与我白头到老吗?你怎么就先走了呢?"
"你看咱儿子这么可爱,你就忍心丢下他吗?让他做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吗?"
刚进手术室的九歌,扑倒在手术台前,一声声问着她最爱的那个人,眼泪比九尘的还多。
"啧啧啧,真是惨啊,刚出生母亲就死了。还有这个十年前叱诧风云的兵王,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如今怎么沦落成了这副样子?嗯?"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话语中满满的嘲讽和蔑视。
他是九歌当初一仇人钱缺的儿子,钱烈仙,他也如当初他父亲一般恶灌满营。
他老子就是被九歌给就地正法的,所以今天,他就是给他老子来报仇的。
九歌默默地站起身来,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摸着仿佛睡着了的许歌残,像护士叮嘱了几句后,像门外走去,给钱烈仙留下一句:
"这里是医院,有事出去说。"
言罢,打开了刚刚从前台顺的伞,走出门去。
"好啊~跟紧他!"
钱烈仙自信的抿抿头发,答道,他自信今天能弄死九残,便想着多与他玩玩。
可是,当他望向门口时,九残的身影早已消失。
兵王就这么没节操?说出门聊转身自己却跑了???
"给我弄死他!小的也别放过!最好在他面前弄死!"
钱烈仙愤怒的低吼道,他真的怒了,自己堂堂钱家大少,竟被耍了?这怎么能忍?
………
话说九歌这边,他在小巷内东奔西走,尝试各种方法来逃脱,可奈何对方人手是在太多,怎么甩也甩不掉。
经过一阵思想挣扎后,他决定藏起孩子,自己去引开敌人。
他跑到一个幽暗的小巷内,把孩子放在一个垃圾箱内,把带有孩子名字、父母名字的纸和那间小破房子的钥匙塞在了,裹住孩子的衣服里。
自己则遁身向别处跑去,走时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垃圾箱,仿佛能透过箱子看见襁褓中的婴儿。那一眼,说不定就是最后一眼。
九尘再也感觉不到温暖的臂膀,便又闹了起来。诡异的是有一缕缕黑气,自他身体内流出,与之接触的物体瞬间化为尘埃,但过会又自行演化了出来,十分诡异。
突然,又一道光从天而降,落入了小家伙体内,封印了那股黑气,也封印了他天煞孤星之命格。小家伙也因此,陷入了沉睡。
好巧不巧,那道光被一老流浪汉看见了,他便寻着光来到此处,他见小家伙粉嘟嘟,肉乎乎的十分惹人喜爱,不忍心他于此处受冻挨饿,于是脱下外套再给小家伙裹了层衣服,离开了。
雪夜下,只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那道背影抱着个孩子,一步一步向深巷走去。
话分两头,来到九残这边。九歌早已和敌人战的精疲力尽,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十号人,可奈何对方人太多,自己还有旧伤在身,终是双拳难敌四脚。
他早该倒下了,可是对儿子的执念和为寻到失踪的女儿的信念,迫使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
可是,对着对方铁棍一棒棒的抡下,他毫无招架,浑身上下被打的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最终,他倒下了。他被生生打死了,不甘地瞪着眼睛。临死前那一瞬,他心想:
"对不起啊九尘,你刚出生就要离开你了。老婆,我来陪你了!"
钱烈仙见九残不再动弹,嗤笑一声,又嘲讽道:
"兵王?狗屁罢了!也不知我老子当年是怎么败给他的。"
"撤吧!来个人把躺地上的人叫醒,打扫一下这里。至于我们的老兵王,拖到后山丢了吧!"
言罢,他领着收下走了。
那个洁白的雪地上仅留下一摊血迹,甚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