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萧二人当即道。

冯云山叹息一声，公然讨论这个话题的本身，就是信仰的坍塌，这让他非常不满，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然后他拍桌子强硬道，“不行！不能更换！”拜上帝会是他的心血啊！已经建立了一套理论程序，如果换神，不等于推翻了一切嘛？会带来一系列麻烦的。

杨秀清和萧朝贵对视一眼，换上帝对于二人有利有弊，但如果从下凡的角度看，似乎弊端更大一点，便不再说话。

石达开笑道，“既然暂时达不成一致意见，以后我们慢慢讨论，我们还是先讨论转进湖南的政策吧。”

冯云山狠狠瞪了石达开一眼，被这个搅屎棍不断搅和，上帝会的威信不断下降，就快沦为儿戏了。

几个人讨论了大半天，上次石达开和杨秀清关于给农民分地、是否必须加入上帝会的争论，是这么解决的：先分地、招兵，扩大自己的实力，然后再向农民们宣传、加入上帝会的事情。

但是，至于是哪个上帝，换不换上帝，还暂时达不成一致意见。

既然吸收分地的农民加入上帝会，那么他们就有了私产，这与现在的公库制度发生了矛盾，既然给农民分地，现在的教众和太平军自然也应该分地，不然，两套标准也不能服众。

因此石达开提出，当初设立公库，是因为初期极端缺乏钱财，现在打下桂林，我们的银钱很宽裕，所以，可以允许教众和军兵拥有私财。

他又提出按月给军兵发军饷，工匠和后勤辎重人员都要有月饷，战斗胜利以及为天国发展做出突出贡献的人，要给与银钱奖励等等举措。

这又是新课题，其他人要好好想想，会议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会议最后，杨秀清道，“此次出兵转进，以天父下凡发布谕令吧。”

“天兄也下凡，同时发布谕令。”萧朝贵马上道。

二人要体现自己的存在，石达开道，“那么五王会议的命令呢？”

“现在五王会议发布各项命令，教众和将士们都已经习惯了，下凡的事情就不必搞了，如果我们遭遇失败，天父和天兄下凡鼓舞士气倒是可以。”冯云山道。

二比二，杨萧二人想到了，便看着韦昌辉，之前他们已经与韦昌辉谈过了，韦昌辉表示考虑一下，没有当场答应。

昔日的韦昌辉屈从于杨、萧二人，是因为天父和天兄的威势，那时候，连洪秀全、冯云山也要下跪的。

但现在嘛，作为翼王，同样都是八千岁，都是正军师，他也是五王之一，地位相同，继续赞同他们下凡，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他们三人的临时同盟，只是前几天在抑制石达开立功方面达成了一致而已，除此之外，杨、萧二人既给不了自己好处，他们的下凡还不利于五王会议的决定发布，侧面影响了韦昌辉的利益。

于是韦昌辉道，“我赞同南王兄的意见。”

昔日，天父天兄说下凡就下凡，还用得到别人的同意？还要咨询别人的意见？但被石达开横插一杠子，疑似天使却不下凡，也不许别人下凡，还直言点出了是做戏。

杨、萧二人被否决，心里不满，不过考虑到维护五王会议的程序正义、民主决策，他们也没有坚持，只暗暗琢磨自己的主意。

【作者题外话】：祝大家端午快乐，今天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