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十万!”
就在叶轩愣神的功夫,虞歌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牌子,而说出的价格,更是震动了全场。
“虞歌,你疯了不成?”叶轩回过神,一脸的惊骇。
“我没有疯,你不要说你不想拍下这座丹鼎?”虞歌隐藏在黑纱下面的白皙面庞上,闪烁着一丝戏谑和自信。
“我当然想要,但是你贸然出价,又未加掩饰,此刻怕是早已被凌峰他们识破身份了,如今该如何收场?”
听到虞歌出价,叶轩虽然意外但内心还是有几分期盼的,因为他很想将小鼎拍下,回去细细查看一番,毕竟这种熟悉感太过强烈了。
可即使是竞拍,也要掩饰一番才好,不然以同门相处的熟悉,会不可避免的暴露身份。
如此一来,不仅会给凌峰以及苏沫发难的借口,想必回去更会在大长老面前告上一状,这样非但丹鼎不保,怕是还会惹来祸事。
果然,在虞歌话落不久之后,凌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师姐,师弟我竞拍此物乃是师尊授意,至于缘由师姐应该清楚,既然师姐执意要抢夺,我也只好回去跟师尊如实禀告了!”
虞歌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不过显然为时已晚,因为就算她想反悔也是不成了,毕竟拍卖行有着自己的规矩。
而凌峰的那番话,更是有明显的胁迫意味,这让虞歌不由的也有了些火气:“既然师弟如此说了,那这丹鼎我还偏要定了,至于怎么去跟大长老说,那是你的事情!”
“既然如此,师姐那就宗门见!”
“叶轩,我们也走!”
见到凌峰说完便带着苏沫离开,虞歌也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起身向着拍卖行后台走去。
望着虞歌的背影,叶轩一时有些担忧,他能感受到虞歌对自己的这份心思,但这代价夜未免太大了。
凌峰和苏沫在玉器铺颜面扫地,回到宗门必然会添油加醋的渲染一番,而此鼎更是关乎南宫烈能不能痊愈,这样一来,大长老必定会震怒。
虽说虞歌的爷爷虞策是天阳宗的副宗主,但同样大长老的地位也是斐然,二者相斗,胜败难料,此事怕是棘手啊。
跟在虞歌的身后,叶轩思量着如何应付回到宗门的事情,最终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心。
“叶轩,你不必忧心忡忡的,即使是有同门情义,但竞拍之事本就是公平竞争,我会告知爷爷,然后让他跟大长老说清楚的。”说着,虞歌与聚宝阁的人做完了交易,而后直接将那小鼎递给了叶轩。
接过小鼎的瞬间,一股震动心神的气息让叶轩倍觉熟悉,但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这小鼎的来历。
“叶轩,稍后你便回到你的住处,至于剩下的事情,你不必管,一切有我!”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所以从聚宝阁出来,二人没有再做逗留,直接向着宗门走去。
望着身躯有些娇柔,但此刻却迸发英气的虞歌,叶轩的内心涌起一股感动,但她的心意自己可以领,事情还得自己来扛。
“我知道怎么做!”
随后,二人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不知不觉的便来到了天阳宗的山门:叶轩,你先回去吧,我去将此事跟爷爷说清楚!”
“回去?”
“虞丫头你好大的口气,有老夫在此,岂是说走就能走的,今日若不将此事说清楚,老夫不介意清理山门!”
就在虞歌刚说完的时候,那宗门之内传来一声冷喝,随后便有一道老迈的身影爆射而至。
来人身着金边华服,发须皆白,矍铄的面庞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冷冷扫过虞歌,落在了叶轩的身上。
轰……被这宛若实质的目光盯着,叶轩感觉脑海一阵轰鸣,心神一震,险些失守。
“大长老,此事存有误会,先容歌儿为您解释清楚?”虞歌对于南宫战多少也有些畏惧,说话时显得极为尊敬。
“虞丫头,此事的来龙去脉峰儿已经对我说了,此人终日不学无术,又耍诡计折辱我的徒儿,一名外宗弟子竟然如此不堪,老夫这就为徒儿讨个公道,然后将其逐出宗门!”
“大长老,此事你不能听信凌峰一人之言,事实是这样的……”虞歌极力辩解着。
“虞丫头,你若是还护着这孽徒,就不要怪老夫无情了!”南宫战根本不给虞歌任何说下去的机会。
“南宫老儿,你好大的威风,老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无情的?”就在虞歌进退两难的时候,从不远处急掠而来一道身影。
此人也是一名花甲的老者,但面相较之南宫战却和蔼了许多,他落地的一瞬,便将虞歌和叶轩护在了身后。
“虞策,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