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燕南看着岳芜,担忧道,
张家那边你有办法过去解释吗?
岳芜叹了一口气,摇头,
我只能试试,张俊是张家的唯一的男丁,像宝贝一样疼着,如今被人挑断了脚筋,虽然医生说还可以恢复,但很有可能以后走路留下病根,会有点瘸。
张家很生气,得知这件事和燕南有关,势必要让燕南蹲牢。
岳燕南眉头深锁,生气道,
姐,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饶宥卿做的!
岳芜无奈道,就算我相信,巡捕房不会相信,张家不会相信,除非找出真正伤害张俊的元凶。
岳燕南摇头,
找出元凶谈何容易,我现在最迫切想要把饶宥卿救出来。
岳芜微微点头,
燕南,你不用担心,饶宥卿的伯伯在京都当官,会说上话的,当务之急,还是找出真正的元凶。
岳燕南想了一会儿,问道,
大姐,你可知道张俊平时有什么仇人吗?
岳芜听了,想了想,摇头,
这个真没听说,我很少过问他外面的事情,我得回去向下人打听一下。
岳燕南和岳芜谈了一会儿,岳芜便离开了。
岳燕南自然也无法平静下来,很快准备了一袋大洋,前往巡捕房,探望被关押的饶宥卿。
探视房。
饶宥卿被押着走出来。
饶宥卿!岳燕南急了。
饶宥卿看见她,笑容温柔,
早上才刚离开,下午就来了,这么思念我?
岳燕南眉色泛着一丝丝愧疚之色,低下头,小声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饶宥卿轻松地扬唇笑了,
这个时候又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岳燕南看着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伯伯派人说上话了。
饶宥卿平静看着她,笑容浅酌,背脊骨的伤刺痛得厉害。
其实饶宥卿在京都的那位大伯,很晚才派人过来。
饶宥卿早上时候受了一顿严酷的鞭刑,背脊骨都是鞭笞的痕迹。
巡捕房的审讯官想要屈打成招。
幸好饶宥卿的伯伯在关键时刻派人来谈。
饶宥卿才得以暂时收押,并派人给他简单上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原本唇色苍白的他,用伤口上的血抹在了唇上,让自己看上去气色好几许。
岳燕南眸光闪烁着愧色凝视着他,凝视着这个曾经总是和自己作对,和自己打架的男人。
饶宥卿,你为什么要帮我顶罪?
饶宥卿轻笑,不算顶罪,我的确揍了张俊。
这是我的主意,我才是主谋。岳燕南心里头开始后悔昨夜的冲动。
饶宥卿缓缓摇头,清寡笑了,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还是让我来吧,你在这里会受委屈的。
岳燕南怔住了,一双眸子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
在饶宥卿这里,岳燕南深刻感受到被一个男人保护的感受。
心尖颤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