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楼客厅。

祁夜像昨天一样，准时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看晨间新闻。连续两天遵守作息时间表让他的信心增加了不少，他都可以预见到今后的生活将是多么充实而富有意义。

不过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打瞌睡了，但是，他迷迷糊糊中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奇怪的新闻。

主持人还在讲述那个恶性杀人事件，这并不奇怪，可能是案件太受关注了，而且没有一点头绪，所以继续报道下去是很有必要的。可现在这个新闻怪就怪在内容跟昨天一模一样。

祁夜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再加上昨天刚看到新闻时有些惊讶，所以对这则新闻的内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立刻打起精神，再次仔细看了看新闻，最后终于确定了，今天这则新闻的内容跟昨天确实一模一样。

“什么情况，晨间新闻也开始敷衍了事了吗？”祁夜第一反应是，电视台没有拿到更多的案件素材，所以暂时拿昨天的充数。

祁夜正纳闷着，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人，回头一看发现是林羽然，他正像昨天一样，盯着那则新闻出神。

“……”祁夜愣了一下，继续说，“喂，我说啊，不要悄悄站在别人身后好吧，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可我们又不是人类啊。”林羽然立即吐槽。

“哈哈……”祁夜干笑了两声，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又让他笑不下去。

“怎么样？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林羽然问。

“……什么怎么看待？”祁夜不明所以。

“这个新闻啊。”林羽然指了指电视屏幕，他以为祁夜没有认真看新闻。

“呃，那个，昨天好像说过这个了吧？”祁夜有点混乱了，他不知道是自己有问题，还是林羽然有问题。

“昨天？我不是昨天中午才来吗？”

“啊这……”祁夜傻眼了，如果这则新闻跟昨天一样是电视台在敷衍了事，那林羽然又问了跟昨天一样的问题是怎么回事呢？

恶作剧吗？祁夜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没有再理会林羽然，而是赶紧跑回了二楼的卧室里，拿起床头的手机。

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上面的时间，祁夜就感到有点头晕了，还真的跟昨天一样。

“这要是恶作剧，也做得太彻底了吧。”

“什么恶作剧？”林羽然问，他对祁夜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

“没什么，哎，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跟昨天很像？”祁夜试探性地问，他心想如果真的是恶作剧，林羽然或许知道什么，又或者这场恶作剧就是林羽然做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林羽然说不定会露出马脚，所以在问出这个问题后，祁夜紧盯着林羽然的脸。

“今天跟昨天很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你不会还没睡醒吧？”林羽然一本正经地说，他那一脸疑惑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大概是吧。”祁夜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你先去吃早餐吧，冰箱里有牛奶，要热的话可以去厨房。”

“哦，那个……你没事吧？”

“没什么，我现在只想静静，你自便吧。”祁夜说着陷入了沉思，他越来越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没睡醒。

之后林羽然拿着早餐坐到了祁夜身旁，然后又重复了昨天说过的那些话。

吃完早餐，祁夜邀请林羽然去玩游戏。他打开刚买的新游戏，点击继续，才发现并没有存档，这下他终于明白了，肯定是他的问题，昨天发生的那些应该是做梦吧。

几乎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做梦的时候梦见了一些场景，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现那些场景真的出现了，祁夜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当他想明白之后，就不再感到奇怪了。

就这样，这一天稀里糊涂地度过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一楼大厅。

祁夜蜷缩在沙发上，双眼无神，他面前的电视上正在播放晨间新闻，主持人又在讲述那起恶性杀人事件，毫无例外跟前两天一模一样。

此时的祁夜已经不想再思考了，因为越思考他的头脑就越混乱，如果说第一次的既视感是正常现象，那第二次呢？

林羽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祁夜身后，这次祁夜已经不再惊讶了，也没心情刻意说些让人吐槽的话了。

“早餐在冰箱里，鸢姐出门了，你自便吧。”

“哦。”林羽然紧盯着电视屏幕，然后说，“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不知道，别问我。”

“按照常理来看应该是吸血鬼干的，但或许没那么简单，也有可能是狼人干的，然后嫁祸给吸血鬼，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是人类干的，目的是激起吸血鬼和人类之间的矛盾。”

“我知道，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两遍了，今天是第三遍。”

“……”林羽然出乎意料地没有追问祁夜的话。

吃完早餐后，两人又去玩游戏，这次祁夜本来是不想去的，但为了确认到底是自己坏掉了还是这个世界坏掉了，他还是熟练地打开了游戏，结果还是没有存档。

然后他让林羽然一个人玩，自己又跑到沙发上蜷缩起来了。

就这样，这一天莫名其妙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祁夜躺在床上发起了呆，这次他连自己的手机都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