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姑娘，既然你得了天帝剑，便说明你也是天帝传人之一，今后，务必谨记天帝教诲，不可枉然作态，仗势欺人！”

身为守陵人，李老头走上了前，先打破了尴尬，和何处惹说着话。

“晚辈谨记！”何处惹早就听闻过守陵人的传闻，联想到这位老人敢以一个凡人身份出来教诲自己，必然就是此代守陵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既然你已经得到天帝剑的认可，那么这么多年，我李家于天帝前得到的剑道至理，便在此刻传授给你吧！”

“啊？这里？”何处惹愣住，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沐浴焚香，辟谷三日，然后找个六面全是几万里厚的墙壁空间保证密封性，再以最虔诚的姿态倾听吗？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何处惹看着四周顿时竖起耳朵的众人，不由觉得这太过随意，有种自己的东西要分给所有人的郁闷。

何处惹侧着身体，凑上前去，尽量靠近老李头，只希望对方说的清晰点，一次就传达完毕。

“你干嘛？”看了何处惹把耳朵递过来，一副要听悄悄话的样子，李老头不由紧退两步，避开她，一脸茫然。

“啊？”何处惹杏目圆瞪，一副“难道不应该说悄悄话吗”的迷茫模样。

“无妨，如果只是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能明白，那也不能说是剑道绝密！”

李老头自豪的笑道：“天帝的剑道，往往便是都知道了，也学不会。哈哈哈……”

见着这个百岁老头抚着山羊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淡定神情，何处惹倒也笃定几分。

“自己确实太过小家子气了！”她心底叹息一声，捏了捏手中剑，有些沉默。

天帝所走之路，必然是张扬大气，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恢宏壮阔，但他那样的绝代天骄世间只有一个，所以就算说了，别人也是无法理解的。

自己，到底是落了下成，只觉得所谓秘密，皆是自己底牌，而在天帝那里，不过是不值得宣扬的阴暗，异常可笑！

“你说吧！”想及此处，何处惹心中大定，扬起脸来时，已是自信满满而意气风发。

“好一个天帝传人！”老李头见此不由赞叹一声，觉得天帝剑的选择果然没有错，有其意义所在。

“天帝剑道真意就是……”

老李头深呼吸了一下。

接着在白寻捂住的脸前，说出了那句话。

“正义，需要执行！”

“天理，在我心中！”

“我是你的绝望！”

“我是你的终点！”

“高呼吾名……无亘吧！”

“只因你的道路已然断绝！”

“只因……”

“我出剑，便死人！”

…

依稀记得那年想做侠客，背着一柄剑就下山的愚蠢模样，白寻遇到那头牛时，就已经进入了某种身份扮演。

他拔出长剑，对着的一头做不出任何表情的牛说道：

“正义，需要执行！”

“天理，在我心中！”

“我是你的绝望！”

“我是你的终点！”

“高呼吾名……无亘吧！”

“只因你的道路已然断绝！”

“只因……”

“我出剑，便死人！”

黑历史啊！

白寻无地自容，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向着自己投来笑容，都在嘲笑自己。

连李老头也是，他在暗地里肯定知道了一切，这会儿就是在赶着何处惹上架子，亏他还能做出这幅“平静如水”的样子，心底里肯定笑开了花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姑娘！

我会弥补的！

我一定会弥补的！

“只因我出剑，便死人！”

天哪！何处惹的眼睛越瞪越大，小嘴越张越大。

到最后，已然成为一种震惊无措的模样。

这是什么样的自信，什么样的魄力！

又是什么样的张狂！

才敢去对着一头帝兽说出这种话。

“我出剑！”

“便死人！”

这，便是天帝吗？

这，便是剑道至高，无数人知之而学不会的剑道真言吗？

人间，为何会有这样的男子？

何处惹已然能够想象那个人那时的模样，一切，已然不足形容此刻心情。

只是觉得他——绝代风华！

而白寻看着何处惹这种震撼而又笃定的样子。

真的很想抱住她大声的呼喊“对不起”，然后羞耻的告诉她！

“其实，并没有什么剑道真言！”

“有的，只是中二！”